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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难撩 第73节

第(2/3)节
眉眼神态,以及那一颗痣,都是那般熟悉。他的手僵住,几乎不能再动。

    不知多久,他的气力被人抽空,好像身处无尽的混沌之中。梦中所捕捉不到的东西,在这幅画像上拼接。

    “徐舒!”

    “徐舒!你来!”

    门外候着的徐舒以为发生何等大事了,几乎一刻也不犹豫地闯了进来,结果正看到闻澈手中握着一幅画,面色几乎是灰白的。

    他还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终于从角落处翻出曾经元蘅所作的容与画像,将两幅画搁在一起比对。

    果然如此。

    “徐舒,你认得么……”

    徐舒没明白他的慌乱来自何处,仔细瞧了画像之后,道:“殿下,这是你啊。”

    第67章明心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手中的画卷被他用力捏皱,因过于用力手背都泛起青色。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去抓徐舒的双臂,要问话时却发觉自己嗓音微哑。

    徐舒不知他为何看到这幅画会是这般反应,只重复道:“当年您往衍州去,可不就是用的这副模样?”

    “有化名么……”

    “让属下想一想,好像您是信手取了一个……容与。”

    徐舒被他攥得疼,想伸手拂开,却发觉闻澈失力般下滑,徐舒根本扶不住他。

    认知的颠覆是在一瞬的,就在所有证据都指明这是他自己,而他本人却浑然不知的时候。

    他半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反复看着那两幅画,却想骗自己,若是元蘅画技不好,那就好了。那样就不用承认那个将她伤得至深,还让两人分别这般久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我想不起来……”

    闻澈以手掩面,漫长的沉默之后,徐舒只瞧见他的指缝已经尽被沾湿。

    他低声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记不记得有何重要的?当年您受了那样重的伤,属下险些以为救不回来了。如今,已经很好了。”

    “不好,不好……”

    他最不该忘的。

    闻澈如今才明白,为何那时自己总会梦见一个女子模糊的身影,而真正见过元蘅之后,梦中的女子就有了容貌。他从未见过开得那样盛的桃花,可是梦里就是无数回出现,宛若前生。

    而元蘅就曾提及过燕云山上种了片桃林。

    他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试图清醒,可是无济于事。

    那么多事,他偏生只忘了与元蘅有关的。

    徐舒上前来拦,没拦住,想劝又不知症结在何处。

    “你没跟容与……跟我,去过燕云山么?”

    为何他与元蘅的那些旧事,徐舒竟半点都不知,甚至当年衍州叛乱之时徐舒见到元蘅,也没有半点眼熟之感。

    徐舒道:“没有。当时您查出来柳全似有异心,与衍州牵连不断。您正好借着去拜访褚阁老的由头去查清。当时为了遮掩身份,您便乔装为客商公子,便是容与了。每逢去衍州,您都是单独行事,从未让属下跟随过。只是约定好每月的最末一日,让属下在客栈等着。那回您没回来,是属下擅作主张去燕云山寻……就……”

    就看到了才坠了崖的闻澈。

    闻澈不敢设想,若是没出了这桩事,他与元蘅会如何?

    兴许,他会在一个惠风和畅之日与她表明身份,会在她愿意的时候,回启都请旨赐婚。三书六礼、合卺为夫妇,琴瑟白首。

    亦或许,元蘅要生他欺瞒的气,好些日子不肯理他。元蘅那样的脾气,嘴硬心软,或许只是扮鬼脸编草蜻蜓,就能将她哄好。若是还是不奏效,他就继续想别的法子,实在不行就抱着她哭诉,哭到她笑出来为止。反正元蘅向来最吃他这一套。

    若是如此,元蘅不必因为父亲的胁迫而痛苦,不必因为陆家人的针对而疲倦。

    她若是喜欢衍州,他就随她居在衍州,种满桃花,在春日煦风中给她画眉,为她点口脂,与她同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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