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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难撩 第34节

第(2/3)节
没有松开。白日她有多端庄守礼知分寸,昨夜她眼角就有多浓烈的艳丽。

    他是醉得头痛,但肌肤相贴时每一分的触感他都记得分外清晰。

    方才扶她时,掌心触到的温热光滑的布料,也让他有些难安。

    热得很。

    闻澈觉得下过雨后的纪央城非但没有凉意,反而带着一股燥热。

    似乎是注意到了闻澈的别扭,元蘅的脚步又慢了些。她想开口说什么,又觉得对于此时的两人来说都显得不合时宜。

    昨夜她喝醉了酒,以为是梦境,后来之事都有些脱离她的预料。

    可是如今全然不提,又显得很尴尬。

    她回头去看他,本在认真走路的闻澈呼吸一滞,想立即停住又站不稳,最后一只脚结结实实地踏进了浅坑里。

    “殿下。”她还是开了口。

    闻澈不明白她的意思,道:“怎么了?”

    元蘅垂下眼睫,慢慢地在小径上走着,道:“我父亲是元成晖,他做的错事足够被人唾骂百年千年。我是他的女儿。”

    过往元蘅都避免不提这些事,生怕闻澈会因此记恨自己。

    而现在,她试图将上一辈的恩怨抛出来,将那些不可能逾越过去的东西都摆到两人面前来说,如此这般,或许能让两人的距离划回原来的位置。

    闻澈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手心都沁出了汗,听到这个才松了气:“我不是跟你说过,他是他,你是你。”

    元蘅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便道:“可我是他的女儿,就算我也恨他,但是我和他难以分开来算。”

    若说元成晖,似乎也没有什么罪大恶极罪不可恕,身为镇守多年的衍州大将军,他的功绩似乎可以抵消那些糊涂时所做的错事,抵消他的懦弱和算计。但这些抵消仅仅是对于北成而言。

    对于梁氏,对于闻澈,那些伤害是永远无法抵消的。

    生为元氏女确实没有什么不能提的,也没有背负那么多的罪名。但是元梁之间,却是无法消解的。不是闻澈一句不介意便可以解决的。

    闻澈沉默半晌,轻笑:“我明白了。”

    他忽然伸手,将元蘅拽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箍住她纤细的腰身,在她正猝不及防时低下头去直视她的眼睛。

    “元大人今日这番话,就是不想为昨晚之事负责了?”

    闻澈身上有着似有若无的淡香,她从未贴近嗅过,此时这香气强势地贴上来,让她轻微地颤。他的掌面宽大,足够将她箍得紧。

    环着腰间的亲密无间,将那些两人都避之不提的回忆一口气冲刷上来,翻腾着毫无保留地在两人面前展开。

    元蘅确实在落进他怀间时慌乱了片刻,但只有片刻,她便反击回去,丝毫没有落了下风。

    她像是稳操胜券一般,从容地回握住了闻澈的手腕。两人的衣摆被风吹得交缠在一处,让闻澈有瞬间的失神。

    这回换成他局促了。

    在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手之际,元蘅将他的手拿开,自己退开了合适的距离,淡声道:“让人负责,不是这个态度。”

    “那该是怎样的态度?”闻澈笑道,“我想和你成亲,这个态度成么?”

    元蘅的指尖搓了衣角,面上平静得像是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这话也有人对她说过,但是没有然后了。世事本就难料,若将每一句看似表达诚意的诺言当成真的来听,实在是负累。

    她许久之后才仰面与他对视:“我若是想做王妃,何必费尽周折退了与越王的婚?”

    “你将我与闻临看作一样?”

    天边又变得暗了些,有浓云遮住最后一丝天光,林间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果真是仲春的天,说变就变,感觉不多时便又要下雨了。

    她有些答不上这话。

    不一样的。

    但是又觉得没有哪里不一样。对她而言,无论是闻临还是闻澈,都是本该与她没有半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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