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第33节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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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江知没多想,便准备离开。忽然,他驻足,往身后瞧了瞧。
陆从渊与明锦是从同一条路上走来的。可那条路的尽头并不是任何的宫院,也不是寻越王的去处,只是个鲜少有人经过的废弃角落。
一个是方才点拨他要提防凌王即位的陆从渊,一个是凌王母后养在宫中的女儿……
这两者怎么可能有关系?
天将蒙蒙亮时,雨终于停了,只有廊檐上的雨丝顺着瓦片,滴滴答答地敲在青石板上,如同断续的乐声。
窗子没合,房中的热气尽数散了,反而带着冷意,吹得薄纱床帐轻摇,似有若无地拂在了元蘅搭在床沿的手心上。微微的痒意将她唤醒了来。
她费力地睁开眼,看着雪白的帐顶,只觉得自己宿醉一场似乎是将半条命都搭进去了,浑身都疼得像是被车轱辘碾过。
直到她感受到自己肩侧有轻微匀称的呼吸声,她的心陡然漏跳了一瞬。
她的指尖被人似有若无地握着,还能感受到这人滚烫炙热的掌心。
她不敢看。
但是昨夜的回忆又如同江潮一般涌了过来,不容拒绝地将她吞噬了。
元蘅闭上眼试图忘记,却发觉终究是徒劳。
许久,她试着将指尖收回,却似乎惊动了睡梦中的闻澈,他轻勾了她的手,旋即握得更紧了。
闻澈侧过身来偎近了她,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颈侧,他的唇将碰不碰地贴着她的肌肤,引得她一阵微不可查地颤。
挣扎许久,她才悄无声息地将他的手掰开,挪走了自己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坐起了身,瞧着床榻边散乱地扔在一处的衣袍,以及凝在乌色烛台上的灯烛油,一时间心乱如麻。
闻澈熟睡的模样很好看,但是唇角却有一丝破损,已经结了血痂。
元蘅半点都不敢看下去了。她竭力让自己的手不抖,一件件地将衣裳穿好,去系衣带的时候恍然想起,昨晚好像是她主动扯开了闻澈的衣带……
下了楼,店家老板娘便迎了上来,满怀歉意地问:“夫人身子可有不适?”
夫人?
元蘅蹙眉,不知她说这话是何意。
老板娘继续道:“都怪那小厮,昨夜将夫人和公子的酒给岔了,说好是驱寒药酒,结果竟是……这杀才,今日已经结工钱他滚了!夫人与公子的住店银子,一律不用给了,实在是对不住,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赔多少银子都成……”
她没说酒混成了什么。
但元蘅也猜到了。
怪不得她平素酒量没有那么差,昨夜又怎会烧灼得她理智全无,半糊涂间将闻澈错认成容与,行了这等荒唐之事……
元蘅想要发作,但又不想惊醒了闻澈,省得相对之时徒增尴尬难堪。
她只是欲言又止片刻,道:“马喂好了么,备车吧,待我简单沐浴过后便走。”
“那公子?”
“别叫他了。”
抵达纪央城之时,已经将近晌午。
云端还是沉沉的青灰色,远处山间的古寺像是笼了一层让人瞧不真切的雾气一般。晦暗不清间细碎的雨丝又落下,在元蘅掀开车帘之时沾湿了她的肩。
元蘅裹紧披风,跃下马车,叩了一家酒肆的门。起初没人应,隔了许久才有人慢吞吞地来开了门,面上还带着不耐烦。
“做甚?”
掌柜的嗓音粗粝,即使是轻声说话也有股要与人争吵的气势,“没看见牌子上挂着,今日不开张么?”
元蘅忙答:“问路。”
听到这里,掌柜的才将门缝开得更敞了些,问道:“去哪里的路?”
元蘅道:“城西孟氏。”
“孟氏?”他皱眉,“我们这里城西没几户人家,没有姓孟的。”
“哦,忘了说清楚了,找的是锦衣卫指挥使孟聿。他近来不是回了纪央城探望母亲么,陆长公子有事找他,便让我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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