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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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偏见和保留,是多么难得之事。
闻澈太了解褚清连了。
褚清连就是一个看似迂腐固执的老头,时时刻刻都不忘那些规矩,半步都不会允许自己踏错。他与杜庭誉斗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最后这两人却在闻澈的事上无比一致。一个致仕回衍州,一个辞官入文徽。
褚清连就是个这样的人。
骨子里的规矩是他读了数年圣贤书的使然,可是本心却总想挣破那些规矩。世人都不能接受的女弟子,成了他最信任喜欢的徒弟。
元蘅似乎听不明白他此时说的话,只是嚷着自己头痛。虽然闻澈也饮了此酒,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还是轻按着她的鬓角:“这样按呢,还疼么?”
元蘅终于听懂一句,点点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以前都不理你,你还围着我叽叽喳喳,吵死了……”
叽叽喳喳……
吵死了?
闻澈捏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拽开一些算账:“我什么时候叽叽喳喳地吵你了?对你好也不行?大抵是我上辈子欠了你银子!”
她的轻碰了闻澈的唇,眼神仍旧因为酒意而涣散:“我恨你。”
闻澈失笑:“恨我?被你缠着不能动弹,一遍遍非礼,你还要恨我?”
“你为什么叫我元大人?”
“你不是么?”
“你叫我名字。”
她今日格外地固执。
闻澈依着她:“元蘅。”
元蘅听完他哑着的声音,莫名其妙地说了句:“就是你。”
闻澈问:“什么就是我?”
“我好想你。”
元蘅的那滴忍了又忍的眼泪终于滑落了。这句话她从未说出口过,可今日借着酒劲她就是想告诉他。
只是让他听见。
她将他拉近来,她身上的冷香再度裹挟了闻澈。这回没有方才那么生疏了,轻而易举地点燃了闻澈的克制。
那根线陡然崩断,闻澈被她染了一身的酒气,头没有那般疼了,但是他觉得自己醉得更厉害了。
他缓缓将手臂收紧,抬手叩住她的后脑,略带强势地将酒意染了回去。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闻澈在细密的吻的间隙,又重复了之前对她说过的这句话。
他哑得话音都不清晰:“你……”
“可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
闻澈的眸光深了些,但仍旧克制着想要照拂她,怕这劣酒伤了她的身体,便扶着她坐好。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如玉的指尖落在了他的衣带上,不怎么用力地一扯,那宽袍便松散开了。
“我好热……你……你抱着我……”
后知后觉地,闻澈终于意识到,他们二人饮下的酒大概是有问题的。此时不光是元蘅热到意识不清,他也被烫得逐渐难以冷静。
他有些颤,像是被冷风吹得清醒些,终于开口:“和我成亲好不好,让我留在你身边,陪着你,你可以做任何……”
“不是答应过你了?怎么还问,你好啰嗦……”
醉意侵袭着闻澈的理智,他根本没听出来这话哪里不对。
雨水的潮热烧得两人都意识迷离不清,这么久以来的试探和拉扯终于在这一刻逾越了原本的距离,崩溃消弭。所有的孤独都无法补救,只能从彼此的呼吸里换取一些安心和宽慰。
雨丝顺着凉风从窗缝间涌进来,将屋里的热气尽数吹散了。
床帐散下来,随风曳动。
第29章错梦
朝云殿中静得针落可闻,偶会传出皇帝的轻咳声,在大殿中显得尤为清晰。
皇帝翻阅着手边的折子,只觉得乏味。
近来朝臣禀奏之事少了将近一半,各个州县的繁杂事务也不再呈上了。具体如何处断这些杂事,单靠内阁的票拟就已足够用。
可是他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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