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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难撩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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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但是如果你好好地与本王成婚,这些事本王既往不咎,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元蘅恨旁人威胁自己,更恨有人拿容与威胁自己。

    “哪一桩殿下都不敢说出去。”

    元蘅忽然笑了,眼尾的红痕看着艳丽,却又无端让人生畏。

    闻临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说得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她断定他不敢。

    “那夜去凌王府是真,但一同去的还有我的表哥宋景,他整夜都宿在了那里,有何不妥?你敢在凌王府外派人监视,传到陛下耳朵里,会如何?”

    “还有容与…”

    元蘅面上的笑意淡去了。

    闻临连容与都查出来了,还拿女子的名声作为威胁,可见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他没有后招了。

    “没有人在乎的,连我父亲都不一定在意。殿下拿女子的名声相胁,只能说明殿下不了解我。那种虚名,我从不在意,也不觉得有用。”

    元蘅的声音清缓,“这种方式毁不了我,也动不了元氏分毫。”

    闻临的额头青筋显露,显然是被元蘅气到了。他万万没想到此女不仅冥顽不灵,而且如此伶牙俐齿,半点都不惧他。

    元蘅从容不迫地开口:“但是……若今日的对谈传出去,毁的会是谁的名声?殿下应当比我,更需要名声吧?”

    第18章波澜

    元蘅看得出来,闻临想要的东西都放在了脸上,连遮掩都学不会。

    这么久以来,皇帝那么器重他,却也没教会他如何隐藏自己的“想要”,如何沉住气与人周旋。

    泽兰宫恢弘漂亮,遮住的是他的眼。

    在真正见到元蘅之前,闻临并没有想到她敢这么威胁回来。

    “你威胁本王?”

    元蘅道:“不是殿下先威胁臣女的么?也是方才殿下说让臣女直言。为何直言了,殿下又觉得是威胁了?”

    那些事传出去,会不会有损元蘅的名声她不知道,但她有很多法子让这件事反噬,毁掉坊间所传闻临亲和温润的名声。

    当下他急迫于争储,比任何人都需要这种虚名。

    殿外的雪势大了,但殿内的地龙仍旧烧得旺。就算是这般闷热,但元蘅的皮肤依旧是近乎冷淡的白。

    她似乎知晓自己生得漂亮,所以从未遮盖过。她就是有一种能力,能让旁人越过她的美丽的皮囊,看到一种畏惧。

    “天色不早了,恐怕宫门要落锁了,臣女告退。”

    元蘅从未失过礼数,让闻临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连发作的机会都没有。

    元蘅离开之后,殿中称病歇息了的蕙妃才挑帘出来,大概是将这些话都听了个完全,眉间尚有郁色。

    “你就非她不可?”

    闻临道:“哪里是非她不可?元成晖只是面上看着是懦弱鼠辈,为人实则精明着呢!不娶他的女儿,如何能让他为我们所用?”

    这些年满朝文武对闻临虚与委蛇,将他全然当做未来的皇储。

    只有今日受了挫,闻临才知晓自己终究是个庶子,连元成晖的女儿都不将他放在眼中。

    “你是皇子,是天潢贵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没有女子不喜欢的。”

    蕙妃的手搁在了闻临的肩上,“你再试上一试,若是还没用……”

    闻临语声冰冷:“若是还没用,她活着就是阻碍。”

    雪悄无声息地下着,文徽院的黛瓦上结了冰柱。廊檐下有书生静默地扫着雪,整个院中只有扫帚的沙沙声。

    在文徽院中学习的学子们平日读书习字都在前院,宿住在偏庭。而杜庭誉因为喜好清净,他所住的小院是在书院的最深处,红梅映雪,清幽僻静。如此这般,倒真有些退隐贤人居处的意味了。

    有人隐在衍州,而有人就隐在启都。

    杜庭誉在房中端坐,手畔还搁着一碗浓黑的药汤,散着丝丝缕缕的清苦,将书房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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