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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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请讲。”
“你为何要掺和这些事?你安安稳稳嫁给越王,他顺利登基,你就是北成皇后。旁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你不要,却在这里与我说这些……”
他忽然停顿,半晌后似打趣地放低声音:“难不成你钟情的是我?”
前半段元蘅还有认真听,听到最后一句她才终于明白,这人是在故意给她难堪。
元蘅得体地报以一笑:“殿下还是容易想太多。”
“那不然作何解释?”
“何苦要我解释?若是利益相合,我们便像在衍州时一样各取所需。问太清楚了,才不好。”
元蘅轻巧绕开了话题。
各取所需……
她果真是将一切都算得明明白白,泾渭分明。生怕多和他牵扯上一点……
闻澈眸中的亮色淡下去了。
他扯了下嘴角,没有笑:“你不肯说你需要的是什么,那我需要的,你又怎么给?”
他往前走了一步,距离近了些。
正巧府中下人捧着早膳的食盒匆匆路过,元蘅才恍然觉得闻澈凑得太近了,甚至能嗅到他衣物间染上的药香,淡如游丝。
耳根有些热,她往后退一步想分开,后背却撞上了院中的石墙,硌得她生疼。闻澈下意识伸手想护她,但是却被她躲了,她的衣角再次滑过了他的掌心。
很软很凉。
甚至不用多想,也知道这温软的衣角之下,隐着的是怎样修长纤细的一双手。梦中这手曾抱着他,抚过他的后背。
闻澈莫名烦躁,也不再等她的答案。
“各取所需……”
闻澈凉薄一笑,“元姑娘不妨想明白了,再来跟本王谈各取所需。”
说罢,他一甩衣袖,走了。
第17章闻临
蕙妃的生辰在即,闻临见上一封相邀之信没有答复,便又差遣人来请过几回。
漱玉本想着称病将此事搪塞过去,但是闻临便作势要来侯府探望元蘅。左右是糊弄不过去,倒不如大大方方赴约,当着众人面将婚事议个清楚明白。
一场初雪降落,启都的街巷便萧条了许多。皇宫依旧巍峨,隔着老远便能望见角楼的飞檐,与鎏金宝顶相映,在漫天的飞雪中显出沉稳肃静。
宫道上只有带刀的守卫,勘验玉印之后便放行了。
由宫人引着往蕙妃所居的泽兰宫去时,一路都种着梅树。因着天气转冷,枝头上已经开了梅花骨朵,虽未完全开,但是已然暗香涌动。
唯独一座宫门紧闭,看起来平添了几分落寞凄冷。
可是路过这里时,引路的宫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似是并不情愿在这里停留。
元蘅回头看了一眼,朱红色的宫门已经掉了漆,门槛也是经久没有人修缮的,想来应当是座废宫,久无人居罢。
她终究没有过问,往前继续走了。
即便是元蘅远在衍州,也照样听过一些逸闻。只道是长子闻临及冠获封之时,皇帝给他母妃额外的恩赏,命工部着手重修旧日的重兰宫,在原址上大兴整修之事,赐名“泽兰”。
泽兰渐被径,芙蓉始发迟。1
以之香草,配以美人,这是后妃的殊荣,亦是对闻临的重视。
到了地方,宫人躬身引她入内,元蘅才终于明白为何这能称之为殊荣。
宫阙雕梁画栋,恢宏漂亮,与方才来时那落寞的宫殿大不相同。
坊间有传言,所谓青鸾到此犹不动,雪落泽兰而无痕。
这些话难免有夸大讽刺之嫌,但却说破了这位蕙妃娘娘在宫中尊贵和受宠。
殿内焚以椒兰,本是清雅之物,但是此时却有些过分的浓郁。元蘅跨进泽兰宫时无意识地遮了下口鼻,直到入了正殿以内,那味道才淡下去些。
殿中尚坐着许多衣着华贵的女子,应当是启都权贵家适龄的千金,此番亦是受邀来给蕙妃贺生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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