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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 第4节

第(2/5)节
嘱咐萧蔚:“你等着我们!”

    萧蔚站在原地颔首等待。

    不消时,两人回来,各拿了一个装饰精美的匣子。萧蔚迅速瞥了一眼两物:“这是?”

    余祐堂将两个匣子叠放一起递给他:“是她喜欢的,她若再想念我们,你就将此物交给她作惊喜。”

    盒子不算大,一只手便能携抱,几人又闲聊了几句,天色不早,萧蔚就向两位公子道谢作别,又去书房向余尚书拜别,才吩咐人牵马车。余母携着余娴出来时,萧蔚已然藏好了匣子。

    余娴再次与母亲拥抱,和两位兄长道别,最终依依不舍地登上马车。萧蔚扶她坐好,郑重向余母拜别,余母敷衍地抬手示意。

    马车远去,余娴放下帘子,才发现靠得离萧蔚很近,她转头打量萧蔚神情:“今日委屈你了。阿娘她知道我们未曾圆房,恐怕误会你是故意在冷落我。”此话一出,她突觉不妥,像是故意暗示他赶紧圆房似的,她的手不安地捏着裙子,笑着补了一句:“阿娘也想得太多了,我可不打算这样早……”

    然而萧蔚注意的却是另一档子事,他的心暗跳,小心翼翼反问她:“岳母知道,我们不曾圆房?”

    余娴一愣,点点头:“是啊,良阿嬷定然告诉她了,她知道,我便也承认了。”

    萧蔚扶着额,一声不吭。那夜他在余娴睡着后,特意着人换了趟水营造已然圆房的假象,良阿嬷以为他们圆过房了,可余娴却承认了未曾圆房,既已圆房,又未圆房,那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他的问题。饶是尚书解释了牛鞭之事,听在余母耳中也成了余娴为他遮掩的说辞。这下他是跳进鄞江河也洗不清了。

    没想到会弄巧成拙,若是让余尚书也误解并厌弃他,他怕是真要和离了。但他也不愿余娴去为他澄清这等私事。如今只能将千百般好意捧给余娴,不得再出差错。

    余娴还不知他怎么了,见他不说话,自己便也靠在马车内壁上闭上眼假寐。路途稍有颠簸,马车就会磕着她的脑袋,萧蔚听见响动,忍不住侧眸看她。

    她一袭青丝与初见不同,那时如瀑垂流,如今嫁给他,尽数绾成美髻,珠钗上晶莹的璎珞流苏垂在她脸庞,微微晃动,叮铃作响。她的清眉细长,眉心描了朱色花钿,是一尾鲤。长睫被霞光映得色浅,如神女之翼。小巧精致的鼻子有些发汗,就连小小的汗珠也浑圆可爱。唇如红团软糯喜人,侧颊也有几分霞色晕染。穿着清淡的兰衣,更显得她整个人红扑扑的。

    她端着碗站起来时,脸比此时更红。萧蔚轻笑一声,垂眸摇头。

    马车又一颠簸,萧蔚迅速将手放在她脑袋和车壁之间,随后将她的头偏到自己肩膀上,扶着她的脸,以防她摔下。这番动作后见她没醒,心中松了口气。

    余娴抿紧唇,悄悄睁开一只眼又合上。其实她压根没睡着,只是怕两人尴尬才装睡。谁晓得他在她睡着后竟将她的脑袋搬了过去。这下她真不敢动了,因为她压根没学过如何伸一个自然又得体的懒腰装醒。

    马车很快到了萧宅,车夫拽着缰绳下马:“大人,到了。”

    半晌,两人一动不动。萧蔚开始揣测她是真睡假睡,余娴亦揣测他是否看破把戏。

    饶是假睡,萧蔚也不打算给余娴难堪,若戳破了她,许会让她尴尬,若将她抱起,她还须继续装睡,恐怕也有些尴尬,他便静候她醒来。饶是被看破,余娴也不打算起来,此刻唯有一装到底,方能破局。两人都有的是耐性。

    就这样,从傍晚等到天黑,谁也没动。萧蔚的半个身子都麻了,余娴的脖颈也酸痛起来,谁也撑不住。几乎同一时间,一个低头打算喊,一个抬头睁开眼,谢天谢地,最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视线相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暧昧,心怦怦跳间又同时转头避闪。

    “嘶。”余娴转得太猛,方才酸痛的脖颈扭了一下,她惊呼出声,发现自己偏着头再不得动弹。她听见,萧蔚在她背后轻笑了声,问她可疼。这下尴尬的只有她了。

    良阿嬷不知两人在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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