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歌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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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和冯直有联系的人,他四处上供,做得太严实,我也是在江南账目中看出的端倪,没人能猜到这里。”
裴荀点点头,很久才站起身:“好了,晚膳在母亲那边用,该过去了。”
裴岘起身站在兄长身边,突然发觉兄长有些瘦的过分。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看着兄长,直到晚膳时,他和母亲提起请太医过来请平安脉。
母亲都说:“你哥哥最近看着气色不好,我倒是好好的,给你哥哥看看。”
裴荀却拒绝:“母亲多心了,我不过是因为事情多,劳累了些,等下个月过后我也能轻省些。”
裴岘见他不肯,看了眼大嫂。徐氏见他的示意,冲他微微摇头,他也不好再多说。
等晚上徐氏和裴荀说:“蕴玉一直担心你。”
裴荀笑着说:“他性格自小老成,在我眼里和孩子无异。”
徐氏也点点头,见他不肯提请脉的事,也就不再提。
正月一过,京中涌进来很多人,各地的富商、押送贺礼的官差。各地赴京赶考的学子,好似一夜之间就热闹起来了。酒肆、茶楼中高朋满座,哪里都是人。
赵幼澄也听到了消息,姑苏的宋宝珍进京了。
表哥傅容在二月二那日来看她,见了她就问:“好些了吗?”
他因为刻苦,除夕也只是回傅家的别院中守岁,也不曾进宫就回书院继续读书了。
赵幼澄笑说:“五哥让人送的信我收到了,早就好了。只是不好打扰你温书。”
傅容叹气:“那也该和我说一声,我除夕那晚才听闻你遇刺的消息。”
赵幼澄笑着说:“这都是些小事,也已经过去了,五哥只管备考,等高中后姑母一定会为你庆祝。”
傅容叹气:“我昨日才出书院,听闻嘉宜病了,入宫看了趟母亲,母亲这些日子十分劳神。”
赵幼澄听得也爱莫能助,周聿昭这个月十七日就要成亲了,傅嘉宜伤心也是在所难免。
她笑的淡淡的,本想提醒他一句,但又想起周聿昭都要成婚了,免得节外生枝,也就没提。
“春日天气变化无常,五哥也要保重,还是让身边的人服侍的好。刻苦不在这一刻,起码等考完再说。”
傅容笑着说:“我身边有人,你养好身体才是。等二月中旬京中热闹了,你那些玩伴们说不准也都到了。”
赵幼澄听得好笑,她哪来的玩伴。
傅容性情就是这样,性情平和,说话永远和和气气,少有愤怒的时候。
因为大考在即,傅容也不过是休息两天就匆匆回书院了。
二月十五那日,太后传旨让她进宫一趟。她能猜到皇祖母的意思,她大概会因为周聿昭的事情,感觉到了背叛,所以会和她讲讲她曾经为她殚精竭虑的心思,为之计之深远的苦心。
她转门挑选在十七那日独自进宫,连赵诚都没带。
路过广平街的时候,车夫怕惊了马,马车走得很慢,听到喜乐传来,她问了声:“哪来的声音?”
外面的人答:“好像是忠义候府迎亲的队伍。”
她听得一顿,“站一站。”
说着她撩起纱敲了眼,远远看见好似有人骑在马上,一片鲜红,她不自觉攥紧手里的纱,心想:周聿昭,这次我祝你喜得良缘。
前世的我不识天高地厚,爱慕之心成了笑话。你不是心有抱负,不是有雄心壮志吗?
我拭目以待。
周聿昭心知自己太过大意,向来谨慎小心,因为在江南的事情办得顺利,周家起复有望,他失了警惕。祖父早逝,父母又去了,他一个人独木难支,所以只能助叔祖父起复。
没想到稍有疏漏,就栽了这么狠的一个跟头。让他连着几日都没能回过神。
可说什么都晚了,再多做纠缠,只会更丢脸面。
从方静云到刘小娘子他反复的查,始终查不到什么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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