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兄长,苗疆大巫 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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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
“阿芜会?后悔吗?”他偏过脸,看向远处,却又?似什么都?没有看。
“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他的身体一僵,几乎是厉声说:“阿芜……你?只是因为我对你?好?”
繁芜一惊,一时回答不上来。
他闭了闭眼眸,扶着她站起来,另一手还捏着她递给他的蒲扇。
“阿芜将桌上的药拿进屋去,我去准备热水。”他说话间向院门走去。
他锁了院门。
繁芜将药拿进屋后,听到院子里劈柴的声音。
没一会?儿是水井边打水的声音。
繁芜坐在榻前?,屋中那一面很小的铜镜映照着蜡烛的光。
十多?年前?,她母亲给她刺下?这些时,她疼的哭喊,那时她知道姐姐和阿树都?在门外哭。
可后来她不记得那时的疼了……
因为比起刺青时的疼,后面娘亲一把大火烧光家的时候,才是她哭得恨不得昏死过去的时候。
所以那些疼都?化作了火光,让她不敢去回忆,每每当回忆的帷幕打开,当她忆起那些大火,她就会?很快避开这些,去想其他的事。
可是刻骨的疼痛一直都?在那里,只要她敢回忆时,那些疼痛的记忆依然清晰。
直到她看到竹阕乙提着热水进屋来,来回几次将浴桶注满,此?时她的思绪才渐渐回笼。
不觉额前?已是一片湿漉。
他转身锁上门,走过来坐至她面前?。
他说:“阿芜,我蒙着眼。”
说话间他从衣领处取出一条发带来。
她认出了这条发带,是在邺城高旭颜的别府时她给他绣的,与那件纱衣春衫一起绣的。
未想,这么久,他还贴身带着呢。
第99章
在褪下衣衫的时候,繁芜还是忍不住透过桌案的雕花小铜镜,看向她?的脊背。
许多年前她?曾经偷偷看过,至而今背上的刺青颜色淡了许多,但还是那张图和那几行写成诗词的玄机密语……和她记忆中的一一吻合。
她盯着铜镜瞧了许久,末了,缓缓偏过头去,闭了闭眼眸,似乎是缓了口气,才向床榻走?去,脱下绣鞋。
…
屋中只留一灯如豆,光影明明灭灭,墙上的人影仿佛随着烛光轻颤着。
香炉里安神?的香焚烧着,可繁芜依然在冰凉的药膏涂上脊背的刹那间疼得咬紧牙,不过须臾已是满头大汗,她?的手?指紧拽着锦被,仿佛是要将指甲掐断一般。
竹阕乙察觉到了,抹着药膏的手?骇然一停,在白天试药时他?便知道她?还是会疼。
感?知到他?的犹豫与挣扎,繁芜咬着牙:“哥……你继续涂药膏,别管我了……”
尾音化作呜咽,她?疼得恨不得昏死过去。
她?不禁抱怨起来,这焚香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竹阕乙发颤的手?抚上她?的脊背,也感?受到她?的战栗,听闻她?呜咽的低吟。
直到药膏覆盖在她?的整张脊背,他?的双手?火辣辣的疼。
这一刻,烧灼着他?双手?的药膏,也仿佛腐蚀了他?的心……
他?对阿芜的怜爱从此变成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心思?。
从此以后,他?不想?做她?的兄长,只想?做她?的男人。
在她?疼得昏死过去的那刹那,他?微弯下腰,贴在她?的耳边,炙热的气息萦绕她?的耳廓,那双如画的凤眸是迷醉的,他?柔声问她?:“……阿芜,这算是肌肤之亲了。”
他?深埋于她?的颈肩,深嗅着她?的气息。
手?抚摸着她?的青丝,细细的柔软而有韧性的发丝,像极了这女子的性子。
他?哑然失笑?。
等了有一会儿,觉得药膏敷的时间足够了,他?抱起繁芜往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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