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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乡症候群 第31节

第(2/3)节
定,春节结束我送张桥那小子去高铁站,我问他毕业了啥打算,你猜他说啥?”阿途问我,从他的表情我就可以看出来,那不是一个好的答案。

    “他说啥?”

    “他说他要回南山搞建设。也搞不懂这小子怎么想的,外面广阔田地大有可为的,非要回南山这破山破水,这不纯纯脑子不好使吗?”

    “照他妈那性子,要是知道了不得打断他的腿?”

    “你说吧,可不是。”阿途说,“相比之下,你弟周全可机灵多了,桥儿就是读书读傻了。”

    “他也许有他自己的想法,你别说,南山现在发展还可以的,他要是回了,说不定真能干点什么事儿。”

    “咋?当南山第一书记不成?”

    我笑了,没再接茬。

    我们真的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聊天了,旁边陆陆续续都已经走了好几桌,我们还在聊。这短暂地让我觉得,好像一阵风突然从少年时代刮了过来,此刻我们就站在风口,成了那时候少年们未曾设想过的样子。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半了,结账的时候阿途抢着要付钱被我严厉制止了。

    回到车里,我问了他下榻的宾馆的位置,然后开车给他送了过去。

    他下车的时候我们挥手告别,他嘱咐我他带过来的槐花放在了后备箱里,到时候别忘了拿走。

    也许是出于默契,吃饭的时候我们说起少年时候,只字未提王桦森。

    王桦森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但是因为他父亲工作的调度,就举家搬到了南山镇。三年级的时候,他和我们成了同班同学。那时候大家都知道,王桦森有个身为南山警察局局长的爸爸,偏偏他成绩也很好,他的到来,我第一的位置也跟着摇摇欲坠,直到有一天,老师宣读某场考试的排名,第一不再是我。

    后来我想,或许我俩之间,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埋下了什么种子,只待发芽。

    我把车在小区楼下停好,不知道周离是不是听到了我关后备箱的动静,她趴在她家的窗户朝下望,确定是我之后她喊道:“你回来啦。”

    “哈喽。”吴斐接着也探出头。

    我仰着头同他们打招呼,然后拍了拍我怀里的白色泡沫箱:“晚上做槐花饭给你们吃。”

    回到家之后,我打开泡沫箱,阿途这小子,居然还贴心地塞了冰袋在里面。我一层层打开包裹,最后槐花终于出现在我面前,它的清香也迎面而来。还很新鲜。

    我用手轻扫槐花,直到我看见信封一角,我就知道。

    我将信封从槐花堆里拿出来,这么多年,我还是一眼认出他的字迹:

    周游亲启。

    落款是w的名字,我已经说过——

    王桦森。

    第32章往事一杯酒,蔚然都成风(下)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吴斐和周离。

    我走过去打开门,她们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然后轻车熟路地在玄关处换着拖鞋。

    “斐姐今天怎么来了?”我问。

    “上午我们一块去看婚纱了。”周离回答。

    “所以日子定了吗?”我问。

    “五一吧,昨天才把酒店定下来,现在酒店太难订了,还很偏。”吴斐抱怨道。

    “室内还是室外。”我问。“现在这个节骨眼儿,是不太好定。”

    “是室外哦,我手机里有照片,斐姐要办草坪婚礼。”周离说着就把手机拿出来翻照片给我看。

    “你脸怎么了,怎么贴着创可贴?”吴斐这时问我。

    我摸了摸脸,笑着说:“昨天杯子摔碎了渣子溅脸上了,划了个小口子,没啥大事儿。”

    “大朗哥说让你去当他伴郎呢。”周离说。

    “有出场费吗?没有我可不去。”我打趣道。

    “有红包。”吴斐说。

    “那我去。”

    “财迷。”

    接着我给她们炫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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