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乡症候群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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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我带着哭腔笑出声来。
奶奶笑了,回答我说:“只要不在麻将桌上就没事儿。”然后奶奶又问我:“你没什么不开心吧?工作什么的还顺利吧?”
“都挺好的。”
“行——那你要实在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哭完了洗个澡进被窝睡觉,我不打扰你了,照顾好自己啊。”
“好,你也是,照顾好身体,拜拜。”
“拜拜。”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听见周离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周游,周游?”
我依旧瑟缩在厨房里,有气无力地应了她一声。
她打开灯,看见我坐在地上:“我还以为你家里进贼了呢,吓死我了——你怎么坐在地上,怎么了?”
我抬起头,望向她,我笑:“晚上我就不去吃了,你们去吧。”
“你怎么了?”她问我。“嗯?”她说着,蹲下来,然后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
我的鼻子再次发酸,但是眼泪却没了。
“你不想吃我们今天就先不吃,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怎么了?你这样我很担心你。”周离说。
“没啥,就是觉得生活好没意思啊。”我的声音嘶哑。
“怎么就没意思了,你才27岁,长得又高又帅,还会做菜,生活的井井有条,放到古代也是很炸裂的存在好吗?我不允许你这样想。”周离拍拍我。
她可真会安慰人。
“你看,下雪了。”她倏尔一抬头,透过厨房的窗子,望见外面坠落的白。
良久,我看着周离,我说:“周姐,我们去喝酒吧,可以吗?”
她一笑,爽快应我:“当然可以。”
第19章天下玫瑰枝,刺为春天生(上)
那是我第一次喝醉,残存的意识不足以让我保持清醒。
据后来他们帮我回忆,我在路边和一根路灯柱跳起了舞,最后抱着清洁工大叔的垃圾桶昏天黑地地吐了起来。
秦大朗和江渡左右挟持着帮我送回了家,周离和吴斐留在我家看了我一夜。
第二天我醒过来,发现周离在厨房做早饭,她见我醒了,说:“我和斐姐看了你一夜,吃你点儿东西不过分吧?”
我有些尴尬地笑笑,憋出一句话:“不过分不过分。”
吴斐这时从卫生间走出来,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好多了吗?”
我点点头。
“你今天上班吗?要不你请个假休息一天?”吴斐问我。
“我今天休息。”我说。
“那还挺好的。”
过了没多久,周离从厨房端出来略显丰盛的早饭,看样子她杀了我那两只仅剩的肥硕的牛油果,我一眼就看出她这个开放三明治的做法:牛油果和白煮蛋捣成泥,然后加上适量的黑胡椒和盐调味,然后把它均匀地厚涂在吐司表面,再铺上培根碎和芝士片,最后送进烤箱。吐司焦脆,口感丰富。
“准备吃饭了。”周离说。
我拍了拍额头,说:“你们先吃,我去洗个澡,浑身酒味儿,臭死了。”
不曾想吴斐和周离相视一笑,吴斐似乎是在笑我:“昨天的舞跳的挺开心的哈。”
“什么舞?”我说。
周离毫不客气地拿出她的手机,播放了我和路灯柱子跳舞的视频。
我笑了:“你管这叫跳舞?”
“不然呢?”
“这明明是返祖。”我哈哈大笑。
我深知摆脱尴尬的第一要义,是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尴尬当中。
妈的,丢死人了。
“哈哈,好尴尬啊。”我说。“我去洗澡了。”
溜之大吉。
热水流经我全身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些事情,其实也只是想到我碰见我继母的事情。我手持腊肉打人,不管不顾的样子像个疯子。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当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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