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哑童〉之一
第(2/3)节
殿,村民们都说的很玄,玄到不知道真偽。
说到底,她们母女两个相依为命的异乡人,凭什么以这些大人物为邻呢?
为什么没有人觉得奇怪呢?
沛儿没有问过,即使问了,娘亲大概也只会说声:「可能他们很好心吧!」之类的。
徒劳无功,不如不问。
「大家不是知道吗?汾璱慷成为哑巴都是他父亲跟覡换来的!他父亲为了在全村对外贸易上独佔鰲头,牺牲了自己儿子的声音来向覡表示忠诚。做了这种苟且的事情,还怕别人说了?你们大家各个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你们都是胆小死耗子!」
争吵声从沛儿家后面的林子传来,就算沛儿不想招惹是非,但耳朵可闭不住,那些是是非非一点不漏都传入耳里。
她没有刻意去听,所以应该不算是偷听,娘亲说做人要光明正大的,这点她可没做错。
可是她还是好奇的探头去看了,就算她错一半好了,只有偷看,不算偷听。
在林子里的是一群和沛儿年纪相仿的孩子,顶多大她两三岁吧!
最高的那个男孩面色白皙、五官端正。沛儿对俊俏一词还没有什么既定概念,因为从未见识过能符合这一词的人,但这惊鸿一瞥中,终于理解到这个词汇是多么精准和极致,天生的风雅气质,一点点打磨着他的面貌,如玉一般的人,似是温润又是凛冽,因人而异。藏入怀中就温热沉稳,立于风中就自顾自的冷冽彻骨……
沛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眼中,她就好似将他看透了。或许这就是她一向擅长的,只是平日里都看些花草树木,现在看了人,一瞬间就涌出千头万绪。
不过,人心难测,这也是难以印证她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不是对的。
毕竟她只是看了一眼,那个男孩站在多人簇拥的正中央,眼神中既没有慍火也没有温柔,只是淡淡的,如常着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而男孩身边依偎着的,是一个与他相匹配的女孩。
不变的定律,才子佳人、英雄美人……玉树临风的公子就当配这种弱不禁风的娇艳美人。
虽然都还是孩子年纪,可在沛儿眼中已经可以刻画他们成年的模样,身形会抽高些,稍稍圆润的脸颊也会消去。不论如何,这一对绝对还会是人中龙凤,走哪都鹤立鸡群。
女孩不同于其他村里的孩子穿着布衣,轻飘飘光泽柔亮的裙摆,与沛儿在大城中看到的那些千金不相上下。
重点还是面貌,弯弯柳叶眉总是轻轻蹙着,汪汪大眼下自然散发着红晕,樱桃小嘴从皙白的面色中衬托出来。
她全然符合沛儿在歷史书册上读过那些形容红顏祸水的倾国倾城之貌。
弱不禁风,总是攀着、依着身边的那个男孩。『丝萝非独生,愿托乔木。』就应是此理。才这点年纪,就懂得所有妇女该有的三从四德。
她的神情倒是愁的很,从一而终皆是如此,沛儿差点怀疑她是否只有一种表情。
「还敢多嘴!危言耸听,你该当何罪!」站最前面叫嚣的男孩是阿哲,这几天有跟着家里婶婶一齐照过面,此人典型的动手不动脑子,有人怂恿,他就会乖乖成为打手,还特别起劲的那一种。
「我怕什么?我爹娘都不见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几家连在一起有什么阴谋,连汾璱慷是哑巴的事都不准人讲了!是不是有更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个破口大骂的孩子已经满身是伤了,跌在地上站不起来,还是恶狠狠地说着。
「你爹娘不见了,凭什么扯汾兄是哑……与他何干?」阿哲脑动的快,成功的避开了禁忌词汇,心有馀悸地又给了那傢伙一拳。
女孩不忍的闭上了眼,却没有阻止。
在场没有人阻止。
如玉一般的男孩,或许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汾璱慷,这个特别的姓氏铁定是副村长的独子了。
被说是哑巴,他的眼中却什么情绪都没存。
照理说生气的话就该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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