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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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江陵还看不懂眼色一样纠缠,四人中一个气走了,一个借机跑了,另一位高冷的主从不屑于管人情世故,谢济川能怎么办,只能端着笑应付江陵。
他们烹茶时天就黑了,后来又是抓人又是审问,从太平公主那里出来时已经很晚。任遥在前面大步走,明华裳在后面小跑,直到院子外明华裳才终于追上任遥。
明华裳扶着院门,累得气喘吁吁:“任姐姐,你走得未免太快了!”
任遥脸不红气不喘,她现在早没喝茶的兴致了,推开自己房门就走了进去:“我就是看不惯那个纨绔,连和他待在一起都觉得空气污浊。你怎么追来了?”
明华裳大口喘气,这趟飞红宴她最大的收获就是意识到自己有多废柴,她一边犹豫回去后是不是该努力了,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开解任遥:“不过是宴会时萍水相逢,等回神都再也见不到他了,何必置气?任姐姐,消消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任遥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她祖传暴脾气,就是控制不住。她气咻咻回屋,发现床铺不知为何耷拉下来了。
她不由嘀咕是谁这么粗心,被角都垂到地上了,她走过去整理被褥,随意和外面说话:“我知道,但看他还是……啊!”
明华裳正在擦汗,屋里猛地传来一声尖叫。她吓得手一抖,手帕悠悠落到地上。她来不及捡,赶紧冲到屋内:“任姐姐,怎么了?”
明华裳看清里面的场景,瞳孔也紧紧缩了下。
只见床榻上,她和任遥昨日睡过的锦被微微隆起,掀开的那一半中,露出一个红衣女子。
她僵硬地躺在她们的床上,血浸透了被褥。她头朝外偏着,脸上隐约带着笑,而最惊悚的,还是上方那两个黑漆漆的窟窿。
她被挖去了眼睛,一动不动望着门口,明华裳恍惚间甚至觉得她在和自己对视。
第14章众矢
太过惊恐,明华裳反而没有发出声音。明华章、谢济川本来在外面和江陵纠缠,忽然院里传来一声尖叫,明华章吃了一惊,立即往院内跑。
明华章进屋,第一眼看到明华裳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第二眼便看到屋内那双血淋淋的眼眶。他眸如点漆,看不出温度,捂住明华裳的眼睛道:“别看了,先出来。”
明华裳正盯着尸体,眼前忽然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挡住。她嗅到对方身上冷冽的清香,意识到这是明华章。
明华裳沉浸在惊骇中的身体慢慢放松,由着明华章的力道转身。她眼前笼罩着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抬脚时本能害怕,但她想到身旁的人是明华章,心又安稳下来。
她完全将身体交给明华章,被他带着走。明华裳笨拙地迈过门槛,感觉一阵风迎面扑来,停在他们身边:“景瞻,怎么了?”
身后胸腔微微震动,明华章清冷华美的嗓音响起:“有人来过这个院子了。你看里面就懂了。”
谢济川扫了眼明华章半揽着明华裳的手,一言未发,掀衣迈入房门。江陵跟来看热闹,他瞧见明华章捂着明华裳的眼睛,脸色还十分冷淡,“嚯”了声,问:“咋了,瞎啦?”
明华裳本来正沉浸在被两个血洞注视的茫然中,听到江陵的话,那些情绪霎间烟消云散,明华裳拨开明华章的手,没好气瞪了江陵一眼:“说谁呢,你才瞎了!”
明华裳双手握着明华章的手指,脊背无意识靠在明华章身上,从外面看像她被明华章圈在怀里。江陵想到这两人是双胎兄妹,也没在意他们过于亲密的姿势,好奇地往里面走:“你原来没出事嘛,那刚才为什么叫那么大声?”
江陵大步迈入门槛,刚走了两步,正好和一张脸对上。他愣了愣,倒吸了口气:“嚯,原来你们院子里这么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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