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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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进展,太子时不时侧目应上一声。
两人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走在前方的太子猛然顿住了脚步,张春林一个不察,差点儿撞了上去。
他诚惶诚恐地退后一步,还以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一抬头,却见殿下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某处,眼底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峻之色。
周围下朝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四周一瞬间有种诡异的安静。
还不等他顺着那视线看过去,太子的脚步忽然又动了,语气依旧谦逊平和,并未有异。
“张大人接着说,你想着如何?”
张春林神色一凛,急忙跟上,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太子耐心地听着,时不时温声点拨几句,好似方才那个小插曲不存在一般。
同太子分开的时候,张春林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见太子薄唇微翘,眉宇间沉稳平和。
见他看他,还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张春林心里一阵愧疚,暗道适才定是自己看错了,他们大燕朝的太子温文尔雅、端方持重,怎可能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待与张春林分开,晏温面容仍是一片温和。
他用拇指在紫檀木手串上碾了几下,同李福安交代,“晚膳之前,让裴伯礼将裴词安的庚帖送到东宫来。”
“还有,孤今儿晚上同韩大人的会面,推了。”
晏温心底升起一股烦闷,气极反笑。
他道她这次怎不主动来同他认错,原是忙着同裴家小公子培养感情。
既如此,那自然最好不过,也省得他再同她多费口舌。
李福安躬身应了,临走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殿下今儿晚上可是有旁的安排?需要奴才提前去准备吗?”
晏温压下眼皮睨了他一眼,“不必”。
第11章
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廊下的绢丝宫灯被风吹着轻轻晃动,暗影投在窗户上摇摇晃晃。
今日秋容特地多点了几盏灯,屋中十分明亮。
沈若怜沐浴完后穿了一身白色云丝抹胸长裙,外罩桃粉色烟纱外裳,长裙紧致的腰线勾勒出她细软的腰肢。
尚未干透的墨发仿若绸缎,松散地绾在脑后,发间的一支珍珠的水玉海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衬得她一张本就明艳的小脸越发娇俏动人。
小姑娘坐在书案前,一只手托着粉腮,另一只手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宽松的袖口松松滑落至肘间,露出一截细嫩白皙的小臂。
窗外送进一阵风,少女薄纱一般的衣裳浸润在晃动的烛光下,玉白的肤色若隐若现。
晏温进到院子的时候,透过洞开的窗柩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略有些香艳的画面。
颀长的身影停在院子中间,清冷的月光洒下来,晏温握着册子的手指骨节一瞬间隐隐泛白。
沈若怜搬到这间宫殿的这一年多来,他不止一次从身后那扇月洞门外进来,也不止一次透过面前那扇窗户看到房中的她。
然而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这次同往日的任何一次都略有不同。
落在身上的月光突然变得有些燥热。
好在那种难以掌控的感觉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他在院中站了两息,继续抬脚,从容不迫地走进了房间。
沈若怜正撑在书案上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时想起今日御花园同裴词安一起作画的场景,一会儿又想起刚来东宫时晏温手把手教她作画的画面。
直到男人跨过了门槛,清冷的竹香侵入鼻腔,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葱白的手指还在捏着笔杆。
饱蘸颜料的羊毫笔尖吸不住过多的水分,“啪”的一声,一滴朱红色颜料滴落在画上,艳丽的颜色慢慢在画中的枝丫上晕染开来。
沈若怜一惊,急忙放下画笔,手忙脚乱地站起身,用干净帕子吸了吸那滴颜料。
晏温的视线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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