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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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高兴好高兴哦。今天我想亲亲你。”
景殃喉结感到一阵濡湿的痒意。难得见她这副模样,他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扶起她的脸颊吻上去。
小姑娘没有推开,瑟缩了下之后回吻过来,动作很轻,带着点羞怯的娇意,但相比以往却是难得的进步。
更像她以前的撒娇爱黏糊的模样。
或者说,她不设心防的时候,本就该是这副模样。
景殃另一只手往下滑,扣住她的腰,轻轻揉捏着,往衣襟里去。
他手上控制着力道,吻碾着她的唇瓣。
“小公主今天可真甜。”
他含糊道。
鹿白声音不清,拂不开他的手,干脆任由他胡来,软软哼道:
“我第一天遇见你就很甜呀……我哪天不甜?”
景殃把人抱到腿上,将她的话吻进舌齿中。
小姑娘在他怀里轻微抖动着,却格外甜绵绵的,他莫名想了些事情。
他想起了见她的第一印象——
假惺惺。
从神情到细节,处处都透着目的性。
一朵小白花,外表裹着蜜糖,芯子却是黑的。
接触后,他又觉得,与其说是假惺惺,不如说她并没有那么快乐。
明明千娇万宠,稚嫩年龄语笑嫣然,躯壳里却装着一个紧绷的内芯。以至于他明知她心怀不轨,却还是放任她留在了自己身边。
纵容着她一点点探究,一点点靠近。
后来,他看着她那般聪明懂事的模样,无端觉得,她本不该是这样的。
她本应该是跟爹娘撒娇讨糖的年纪,苦恼的应该是今天的绣鞋配不配衣裳,花样好不好看,应该在挑剔京城哪家甜糕铺子更软糯扑香。
而不是孤苦一人,去面对那些让人喘不过来气的、长达数年的、毫无线索的东西。
小姑娘生于锦尊琼玉,理应精娇细养长大,皎皎似月,灼灼如荷,一辈子喜乐顺安。
她应当天真烂漫,无忧无灾。
那些京城的人们,居然都以为小公主过得很好。
她哪里过得好。
她一点都不好。
怀里的小姑娘忽然推了推他,景殃稍稍移开唇,见她从他腿上爬下来,目标明确地出了卧房。
景殃饶有兴致地跟着她,发现她径直来到王府库房,指挥小厮打开锁。
他抱臂站在旁侧,打算看看小姑娘要做什么。
鹿白钻进库房,片刻后吃力地抱着两个坛子出来,道:
“景殃,你帮我搬一下。”
景殃替他把两坛酒搬走,看着酒坛上面标注的年时,眉头微蹙:
“借酒消愁?你才多大就喝酒。”
“我开心,我想喝。”
鹿白瞪了他一眼:“以前我馋你的酒,你不让我喝。前阵子说我随便挑,我现在挑了酒,结果你又反悔。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景殃难得没法反驳她,看她神色认真最终还是松了口:
“行。今日允你喝几盏。但不能喝多,我说停就停。”
这陈酒容易醉人,偏偏口味清甜,万一被她不知斤两地喝下去,非要醉个三天三夜不可。
“嗯嗯,我知道!”
鹿白没太放心上,待进了正堂就让景殃把酒坛放在地上,席地而坐,期待地用白瓷盏盛了一点,轻轻抿了一口。
清甜四溢,唇齿留香,几息后,慢慢逸出醇厚的酒香。
好酒,真是好酒。
“原来你以前喝的就是这种。”
鹿白又抿了几盏,直至数盏饮完,唇齿留香,一边回味一边叹道:“怪不得你不肯让我喝。这种好东西,你要藏起来独享!”
“藏什么藏,胡说八道。我是怕你年龄小,身子骨长得晚,饮醇酿会醉晕过去。”
景殃蹲坐在他身侧,气笑似的敲了下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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