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林墨快气笑了，“你这么爱他，为什么对他硬不起来？人要随心而活，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你现在只是不能接受自己不爱程千帆这个事实。你对程千帆的那份愧疚持续了太长时间，甚至都已经变成了你的信仰，好像你爱上了别人，就是对不起程千帆对你的救命之恩。”

    “这世界上有多少是被人救过的，难道他们都要以身相许吗？”林墨放下酒杯，注意到段墨寒的手在抖，但他还是要继续说，“程千帆是救了你的命，也在你年少时给了你情感上的抚慰，这辈子他都会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你可以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他，甚至在他遇险时为他付出生命，但你唯独不能用爱来回报这份恩情。如果把愧疚当成爱情，就算你和程千帆在一起，你也无法给他幸福，只会耽误他。”

    段墨寒转了一下身，蜷缩在沙发上，宽阔的后背看着很落寞，包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中。

    林墨喝了半杯酒，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太重了，段墨寒从小接受了太多负面的情感，父亲的冷淡不在意，母亲对他的憎恶，让他的心变得敏感脆弱……程千帆是唯一一个给过他正面情感的人，也是他情感的寄托。

    程千帆就像是他的保护壳，一直给他温暖，以至于他变得胆小，不敢轻易向另外一个人交出自己的心，他害怕对方会和他的父母一样对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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