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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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金子龙的罗盘有用,于是我们就依照他的定位继续走,走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出那团雾,终于能看到头顶有月亮了,只不过也没有觉得多美,因为晚上行走雪地松林的感觉你们都应该能想得出来,挺渗人的,我们头顶的月亮,因为树冠入云,接天蔽日,那一点儿光越发显得雪地阴森。
我想起苏东坡一首诗:十年生死两茫茫,明月夜,短松冈,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我也觉得我在此时此刻想这首诗太不吉利,我们是来寻人的,不能还没有找到就诅咒人死,虽然我们心里都清楚他们恐怕是不行了,这种地方一单装备丢失冻也冻死了。
我也不是故意这么想的,主要是环境如此,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们走了一整天,6点多钟的时候稍作休整,后又继续走,因为一停下就是彻骨的冷清,所以现在人基本是没有说话的了,我想都累极了。
于是雪地上只剩下我们嘎吱的脚步声,这在寂静的雪林中特别诡异。我正想着要来点儿什么声音时,就听见我们所带着的信号监测仪就有了明显的信号,这无异于给我们打了一针强效针,我立刻精神了些。
老k在后面夸金子龙:“金爷您这宝贝不错啊,这得有些年头了吧?”
金子龙略显得意的声音:“这可是当年刘伯温留下来的。”
我跟光哥对视一眼,上次亲眼见过不好使的时候。
光哥呲了下牙跟我道:“让他吹吧?最后还不是靠着陈兄弟。”
我笑的脸有点儿疼,雪沫子刮脖子里了,我把围巾围上不再多说。跟上陈冥的脚步。
既然信号清晰了,于是我他提了速度,急行军似的走了又两刻钟,我都喘气了,那信号还是一直保持这个强度,可是就是没有看见找见,如金小姐说的那样,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人,我们不自觉的绕着这个信号反复的走了很多重复路。
这么走下去,心累,于是身体积攒的疲累也加倍翻上来。我觉得我的腿都跟灌铅了似的。我正托着腿拄着我的□□往上拔脚时,就听见后面光哥就哎呦了一声,我回头看他,原来是他一脚下去踩到树坑里了,好一会儿才□□,一脚的雪,他在旁边树上踢了下,反而把树上的雪都给拍下来了,一团落在我头上,我觉得跟昨天晚上的感觉很像,我吓了一跳,枪都掉地上了。
光哥还笑话我:“这点儿动静把你吓成这样,小心点别枪走火了啊。”
我现在也顾不上跟他掰扯了,他笑话我都喘粗气,我也没有比他强到哪儿去,喘气如牛,呼出去的气把我鼻尖上的雪化了,然后又冻起来。
雪地行走没有比沙漠好哪儿去,我来前还想,雪地不就是冷了点儿吗,总比沙漠里干死渴死晒死好啊,但是现在我不那么想了,我快抬不动脚了,我穿的靴子跟裤子都冻成一团了,越发显得重。
我开始想沙漠的好处,沙漠干爽,白天的时候太阳暖洋洋的,跟这冰天雪地完全不一样,而且沙漠里顶多是沙子,下面顶多会有个龙蜥,但是出来的几率不大,但是这雪林里不一样,这片树林不知道生长了几千年,根系发达,积雪下面是突出来的树根,扭曲盘结成一根根的拦路虎,有时间一脚踩进去正好插在树空里,好半天拔不出来。所以人真的是贪心,这山望着那山高的。
我深吸了口气想要振作一下,结果一口凉气入肚,先打了个冷战。把我要说的话冻回去了,我从地上捡起□□拍了下我前面那棵树梢上的雪,算是报复他了。
我觉得我也没有用多大力气的,结果竟然咔嚓一声,一根树枝撑不住积雪竟然断了,这声音足够大的,尽管我们头上戴着厚厚的帽子,包的掩饰,可还是听到了,我猛的抬头一看,立刻就在心里骂娘了,这是半棵树劈下来了啊!
“快躲开!”陈冥喊我们一声,我们四散着逃开,刚跑出去五米远,那个树枝就落地了,‘砰’的一声,声音很响,我们都回头看,这一看不得了,竟然从树上掉下两个人来,那两人身上穿的装备是跟我们一样的,都是同一个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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