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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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已无与她相争之能?”
吴震道:“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来跑这一趟。还有,明淮,她这么快就知道凌羽在大射礼上遇险,很可能皇上身边有天鬼的耳目。”
裴明淮早已想到,却只觉怵然,不愿深想。吴震又道:“这等绝世高手,此时若还不让她出手,还等什么?若是在灵丘道设伏,怕真是能劫下来。”想了一想,道,“要不,你去问问凌羽,怎么对付他师姊。听你说起来,姜优是不如凌羽那么无懈可击,一定练的功是有弱点的。嗯,要不,你让阿苏把东西给信得过的人,偷偷绕路从雁门回来?”
裴明淮道:“万万不可。你我现在想得到的,天鬼也能想到。现在唯一能保无虞的法子就是重兵相护,但……但姜优是个变数。我原以为,阳朱和姜优都已不在人世,凌羽失了内丹便也无妨,如今看来……”
吴震忽然两眼一亮,叫道:“要不,把天师请回来?”
“胡扯什么!”裴明淮道,“你真是病急乱投医!我师傅在嵩山,你要他腾云驾雾过来吗?何况,也不能为了这事儿去找他啊!吴大神捕,你还真是关心则乱啊,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了?”
吴震讪讪地道:“我就是担心阿苏哪。”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会着人去灵丘。”裴明淮道,“你只管帮我去审吕玲珑便成,问清楚她为何要把皇后带去灵丘县这个分明过不了的隘口,怕是对如今的事都有助益。”
吴震笑道:“我猜都能猜出来,必定是告诉过她在那里有人接应。但罗氏自己都马上要被剿杀,哪里还有能耐保她和皇后离开呢?能让吕玲珑相信的人,一定不是罗氏。但再回头想一想,吕玲珑本来就是天鬼的又一枚弃子,就是要她被我们给拿下的。你觉得,她能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
裴明淮道:“道理是诚如你所言,但若不问问,我总不甘心。而且,我实在不怎么明白,为何她想去劫姑姑。”
吴震道:“什么意思?”
“吕玲珑总是皇亲国戚,她不该不明白,乐良王干下的那桩事,唯一可能的确实是以我母亲为胁,皇上才会真考虑。”裴明淮苦笑道,“因为清都长公主对皇上而言不仅仅是扶助他登基的姊姊,她身后有诸宗室亲贵。母亲年纪比皇上长得多,在诛宗爱的事上出了大力,诸皇亲都是服气的,又因大代一族并不忌讳女子掌权……唉!可姑姑就不成了,若是不管母亲,连八姓勋贵都得出来说话,可皇后……终究是外戚,皇上不会把她看得太重的。所以乐良王那件事,虽然冒险,胜算甚小,但在道理的层面上是说得通的。若侥幸成了,我相信皇上会忍一时之气,容高车退入漠北。吕玲珑不该不清楚皇后对皇帝总归是可以换的一件衣服,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吴震只听得寒意渐盛,半日方道:“明淮,这话我可要说了,你心思太重。皇上对你是真好,你却对皇上疑到这份上。”
“我这哪里是疑!”裴明淮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吴震道:“你把人心想得太差了些。谁告诉你皇上把皇后当衣服的,照我看,若吕玲珑真以皇后为胁,皇上也一样会答允的。在你看来,皇上对清都长公主的情份并不是姊弟多年扶持的情份,而仅仅是同盟罢了?你别拿自己的想法去比附旁人,你是不愿违背礼制让人说是非的,才会觉着为个女子退让说不过去。皇上不是,他不怎么把旁人眼光当回事的,你姑姑多年来总不在宫里,连祭天都不回来,我就不信没臣子谏过,皇上不也没怎么着,一样由着皇后去,对你也是有求必应。哦,你见一个爱一个,谁都不真当回事,难不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裴明淮被吴震堵得一口气上不来,吴震道:“怎么?我说错了?我还不知道你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吃了锅里的还瞅着下一锅。你自己不懂一心对人,难不成别的人就不能了?”
裴明淮恍惚间觉着这话好像在何处听过,吴震并非是这么说自己的第一个人,一时间怔忡难言。
祈雨祭天不如四时祭天隆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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