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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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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略略摇头,扭头看向他。

    他认真聆听着,真的在思考这件事,沉吟地响起一声低热话语,“要跟我来吗?”

    “去哪?”她双眼张大,好奇地看着他。

    他会心笑着,眼睛避开了她,像是说起某件羞涩的事,道:“秘密啊。”

    “感觉怎么样?”

    站在海岸边,隔着黑黝海岸,感受海风吹拂的力度,莹蓝光落在海面,波荡的声音托在耳边,舒畅且开怀。

    “很开阔。”扶着围栏,脸侧微微笑着望着海的另一端。

    两人背对着后方光线,隔着小段距离,面对着晃动着波荡的海域。

    边渡侧过身,在静寂海岸铺展的黑幕下,望着那眺望远处被皎白光泽浸透的人。

    无意识地笑意浮现,运动的躁动余热被辽阔海风豁然抚平,舒适的让人静然的海岸一角,他未动的右手扶着围栏,认真地说起道:“我感到无法排解的时候就会来这里,不过不是站在这,是在那里。检察官一次要处理七八件事务,每天面对各种各样有困难的人,并不是所有都是短暂就能解决的。认真的面对每一件事,怕给那些本就遭受磨难的人带来无法承受的灾难。一辈子的负罪感,就是听上去都很恐惧。”

    “即便处理的很谨慎,但还是免不了要被责怪。那个时候我就会来到这里,把自己包裹的情绪投到大海里,自我排解。下雨,下雪,好像这里一直都在变换,但其实都是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耳边听着那沉声低语,被风吹拂着侧脸,陈鸣惜扭头看向那平静诉说的人,他侧头眺望着远方,刺眼路灯晕开的光晕轻覆在他身上,平稳的声音在说起一件连对他自己都很少提及的事。

    可就是这般稳固有力量的述说,稳韧的像一本底蕴深厚可源源不断翻阅汲取知识的厚书籍。

    里面记载了什么样的故事?

    她看着他笑着瞥过来像在偷看她的侧脸。

    也许是百科全书?

    忽然她感到一股释怀,含着那释怀的笑挪动视线,眺望着他身前遥远的黑暗海域。

    相隔了多久海域,多少公里,多少文化的阻隔,废了很大力,期望了很多次,才见到他,见到如此真切地站在面前的他。

    “你知道么,”她转过眼目,对上他热切地不明目光,全部容纳地看得一清二楚,“站在这里听你说话,很不真实。”

    很不真实,但这其实是她不知道期望多少次的事情。

    她笑着,手不经意放在胸口压制着潮水一般蓄涌在胸腔的爱意,又搭在微凉的栏杆,将皱巴在一起的纸更用力的拧作一团,挤压成存贮慌乱的安全匣子。

    “很累吗?”他注视着她,明亮地眼睛含笑。

    昏暗的冷蓝光线平铺在她脸上,风微微向后吹动她的脖颈碎发,零碎星光坠入她眺望的眉眼,怜悯的,柔韧的,遥望这座城市的,在冷白的光转变,濒临浓蓝界限化为暖光的看来,她笑着。

    “当然很累,累到不能呼吸,累到想要把你拥抱,永不放手,可是……”

    可她看着他,看着那让心口沉甸、低燃、沉沦的笑,却说:“人生就是很累。”

    “要是有下次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我会说,喂,边先生吗?是我啊。”

    她手比作电话状,微微歪头,笑着道。

    配合着抬起手,他低温地笑着,声音极稳地道:“是天堂的电话吗?我挂断哦。”

    “为什么?”她瞪大眼睛,徒然惊愕地望着他。可看到他眯起眼睛害羞地得意模样,畅快地风吹在她的脸上,她猝然开怀地笑起。

    “明明是让人愁云的一天,却让人格外热烈。”

    陈鸣惜低头坐在车上,跟着从车窗内好奇盯着他的狗狗,说着再见。

    “热烈,悸动,不加修饰的观察一个人。”

    双手握紧方向盘驾驶着车,漆黑中亮着灯光的建筑一一滑过。

    “那样的你,在确定之前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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