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玻璃，看向夸夸其谈的陈娟大姐。

    “做慈善是好事，不需要藏着掖着的，竹西。”

    或许是耗去不少精力，此刻的池竹西多少有点精神萎顿，黑眸平静：“蔡闫和付歆也很热衷于公益事业。”

    内容讽刺，语气却不像是在挖苦什么，只是很平淡的说了这件事。

    出于职业习惯，容岐还是不想过多涉及这些话题。

    “你觉得我做的是好事吗？”池竹西轻声问，“池淮左觉得是好事，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不知为何，容岐感觉两人周遭的空气都降低了很多。低到他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容岐张了张嘴，第一次有了语塞的感觉。

    就在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池竹西却温和一笑说道。“我开玩笑的，哪来的池淮左，他早就死了。”

    坦白讲，池竹西能够跟他开起玩笑，这说明自己这个患者的症状已经有了明显好转。当然，这也是少年开始完全融入社会的第一步。

    然而容岐还没松完这口气，池竹西又说。

    【我一直在想，李路达其实知道自己会被灭口，他是想带着池源一起死在警察局门口的，越惨越好。可时间没对上，蔡闫没能看到他儿子出车祸。】

    冰冷的腔调让容岐后脊发凉。

    【他毁了我的生活，也帮了我很多，要是最后还这样死了，搞不好我真的会记他一辈子。如果我是他，我就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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