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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1/2)节
    司空山里:你从小福贵窝里泡大的,贪图享乐,怎么会无缘无故跑来春涧堂。

    严谨听完沉默了一下,他跟老顽童相处许多年,虽然平日没大没小,嫌弃他这个,嫌弃他那个,但心底终究是尊敬他的,于是有些犹豫的开口:那师父,您是要把徒儿打一顿,再逐出师门吗?

    这样管用吗?

    严谨摇了摇头。

    老顽童神色一顿:既然知道不管用,也就没什么用,阿谨,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应不应该,你不是个别扭性子,只有自己顺畅了,别人才能顺畅,还有一句,自己的路自己走。

    严谨听了这话,明白他这狗屁师父是不反对也不赞成,然而在大少爷这,这个态度就是默许,遂支着一口大白牙,在刚下过雨的夜晚,笑的阳光灿烂。

    司空山里其实是不赞同,如果这事情发生在他二百来岁,他定然会像严谨说的那样,打一顿再逐出师门,可如今,他已经看到了天命,悟到了真理,反而持默许态度。

    老顽童想起,在霍许卿坟前,在顾慕额间看到的可怕死气,正好可以被蟠龙剑压制,或许一正一邪,一张一弛,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司空山里见自己傻徒弟笑的刺眼,不想理他,起身飞了出去,但是他酒水喝的太多,脚下一滑,顺着瓦片掉到了自己刚刚随手扔出去的酒坛子上,一脚踩上去后,摔了个四仰八叉。

    严谨心道,没事就别乱扔东西,这下好了,栽了个跟头。好在寅七机灵,司空山里摔倒时,它中途自己溜走,没有摔着它。

    春涧堂庭院里,老马师伯远远嘶鸣了一声。

    顾慕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一杯酒下肚之后,就趴在了桌子上,名副其实的一杯倒。

    严谨刚刚对自己师父坦白从宽,最后一点心理压力也没了,做人家师兄的,自然要承担起送师弟回禅房的重任。

    顾慕醉了不吵不闹,闭着眼睛任由严谨抱起。大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推着门撞到了顾慕的额头上。

    顾慕被撞的睁开眼睛,严谨呵斥寅七一声,然后一个法术把它丢了出去,顺手房门也被关上了。

    顾慕:师兄。

    顾慕又叫了一声:师兄?

    严谨:怎么了?

    他们身上有一样的甘松气味,袖口领口,腰带下摆,都是这样淡淡的甜味。

    顾慕分辨不出这味道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还是师兄的,有些迷蒙的开口:我想不起来我的生辰,我想不起来许多事,我是谁?

    酒入腹中,变成颊上一抹绯红,顾慕莹白如玉的脸,现在像是一颗粉色珍珠,散发着诱惑的光泽。

    严谨在这种诱惑下,没能抵抗住心中那股情愫,绫罗镇的那个夜晚种种,重新浮上心头,他看着顾慕的眼睛第二次问:顾慕,你喜欢我吗?

    反正他跟老顽童也坦白了,如果这块木头还是不上道,没收他所有糕点,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吃。

    那双半醉半醒的眼睛依旧是朦胧,他酒后吐真言:喜欢。

    严皇子得到自己的回答,他心里像是放了一万束烟花,觉得平顺安宁,抱着师弟站在门口许久。

    顾慕没有再说话,他呼吸清浅,扛不住酒意,窝在严谨的心口,睡着了。

    严谨不管他是否醒着,回答着他的问题:你不知道自己是谁?那我告诉你,你是谁你是我的人;不记得生辰没有关系,一年365天,爱过哪天是哪天。

    说完之后,他在师弟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师弟放下睡。

    明天,师兄亲自出马,给你做水晶马蹄糕吃。

    昨夜的一切如梦似幻,立秋之后,天气渐渐凉了下来。

    禅房的冰席被撤下,换上厚实的褥子。顾慕的体温偏低,顾雯总觉得他畏寒,给他准备的被褥比别人都要厚实。

    次日,顾慕从温暖的被褥中醒来,桌上放着一碗醒酒汤,大概是顾雯早期煮的。

    醒酒汤煮的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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