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2/2)节
重在程翰明房里受辱,夜里受尽折磨,白日还要强颜欢笑,方秋兰明知师弟受着怎样的折磨,还要利用他的喜欢一次又一次,非得扒皮吸血将他轧成烂泥吸地一干二净才好。
想死的没死成,不想死的竹篮打水一场空。想死的疯了,想活的死了。
就这么一场戏,戏里付出真心的只有那个傻乎乎的梅生,身子也丢了,真心也被践踏,其余人,既没有真情,假意也少得很,所以这么些烂人,谁配得上被缅怀?
谁配得上煞费苦心供上的长明灯,刺在皮上的悼念,步步为营讨了多年的公道?
是不是笑话?当真了的人?
程林安静听吴炳生将这段令人捧腹的好戏讲来,面上看不出喜怒,手里捏着呼吸机的管子,时而捏紧时而放松地把玩,程翰明就跟着呼吸困难、松一口气,枯槁将死的脸上竟也是快意的笑。
斗了这么多年,他就不信他一点都捏不到逆子的逆鳞,哪怕下地狱,也要先折磨不孝子不得安生才行。
过了好久,戏讲完了,程翰明的笑声从破旧老风箱里艰难地咳出来,费尽力气才发出几个难以分辨的音节,从他强行的笑里,程林猜,他不满意自己的表现?
兴许他想看自己大受打击生不如死吧?他偏不。
他扯着唇角:“老不死,就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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