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八章怀疑 r oushuw u.m e
第(2/3)节
作声势地弄出些动静,而后行至案边拨亮了上头的烛火,掌灯出了寝屋。
惺忪的睡眼、微乱的发髻,中衣外的氅衣是随意披着的,绣鞋还没来得及穿好,懒懒地趿着,隐约露出小半个脚后跟……她的样子让人找不出错处,确实是像被惊醒了,才从床上爬起来的。
沉朝颜打着哈欠,对两人解释,“今早夫人交代了陆府的规矩,午时背得忘了午休,故而用了晚膳就先歇了,不知老爷夫人到访,实在抱歉……”
说着她往一边微微侧身,那意思便是邀请两人进屋坐坐。
美人慵懒,举手投足都是风情,看得陆衡眼睛发直,不自觉就应了两声“好”,提脚就要跟上去。
然而下一刻,小院里立即响起陆衡想压抑、却又压抑不住的痛叫。
陆夫人转头在陆衡的胳膊上狠狠一拧,众目睽睽之下,陆司马便被自家夫人一手提着耳朵,一言不发地拎走了。
目送两人走远,沉朝颜总算是舒出口气。不用想都知道,陆夫人来得这么恰到好处到底是谁的手笔,他一向就是这样,善于隐在幕后借力打力、全身而退,也不知该说他一句聪明还是心机。
沉朝颜站在门口失了会神,裹紧氅衣回屋了。
月至中天,静默地挂在天上,又白又小的一个。北地寒凉的风呼呼吹过,激得抱臂睡在书房的陆衡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方才被陆夫人拎走后,他被罚在正房的廊下跪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因着被冷风吹得直嗦鼻涕,扰了陆夫人清梦,才让管事的将他撵去了书房。
时值深秋,夜间颇冷,书房里不仅没有棉被,更是连一床暖和的褥子都没有。陆衡只得裹了两件厚点的绒氅,侧身寻了张坐榻躺下了。
不想没睡多久,门外响起一阵窸窣。他翻身坐起,看见管事的提着盏灯笼,领了个人走进了。
“老爷,”管事的在门外道:“赵参军说有急事要向老爷您禀报。”
陆衡心中一凛,赶紧翻身坐起,让管事的引了赵参军进来。
“怎么?”陆衡吸着鼻子,随手递了个蒲团给他。
赵参军揩了把额头的汗,焦急道:“属下方才接到京里来的消息,说、说、说京……”
他气息不稳一唱叁迭,听得陆衡一颗心悬到喉咙。他不耐地“啧”一声,将桌上的冷茶推了过去。
赵参军一口灌了,擦了把嘴才道:“京里的消息,说是京兆少尹于一月前接到皇上的亲诏,而后就再也没在大小朝会和衙门里见到过他了。打听就说是皇上有公务,将他外派了。”
陆衡打了个激灵,从榻上坐直了些,道:“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一定就是将他派到丰州了么?”
“哎哟!”赵参军撩袍往蒲团上一坐,急到,“大人还记得月前那连着的两起京中大案么?”
陆衡挑眉看他,狐疑道:“你是说蒙将军被害和王仆射谋反一事?”
赵参军点头,提醒他到,“这两起案子都涉及爆· 炸,其中所用火药,正是年初从魏刺史手上出去的那几批!”
“嘶——”陆衡后脊一凛,直接从矮榻上跳了下来。
绒氅落地,他也顾不得去捡,赤着双脚在冰冷的地板上来回踱步,像一只尾巴着火的公鸡。
“你不说这几件事,我都要给忘了。”陆衡拍着脑门,语气中全是后怕。
他愕然回头望向赵参军,一头雾水地道:“你还记得年初索购火药的人么?”
赵参军忖到,“一个说是尉卫寺的曹寺卿,另一个……”赵参军顿了顿,摇头道:“这位的身份魏刺史一直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属下斗胆猜测,或许与之前索购火麻和黑海杜鹃的……是同一人。”
“就是……”陆衡问:“那个魏刺史所谓的上家?”
赵参军点头。
虽说陆衡只是个地方官,但对于朝廷之中的党派也是略知一二。自蒙将军死后,王党失去了最后的底牌,王仆射造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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