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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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去哪间铺子拿账本,就是说想吃哪家的吃食了,虽是尝过两口,最后都进了听雪的肚子,但每回都能带回几句江陵的消息。
问月看破不说破,听雪则是美滋滋,脸都吃得圆润了一圈。
“姑娘,这几日家主的船便该到了。”问月说。
谢蕴‘嗯’了声,“房间都备好了?”
问月:“都按姑娘说的收拾妥当了,东篱堂那边可要吩咐一声?”
“不必,明日该是她们放月假的时候了,休沐三日,叔父若是问起,也不必瞒着。”谢蕴道。
问月应了声。
翌日。
江边停着两辆马车。
四月中旬,邺都日暖风和。
身上的厚衣裳换了轻薄的,被风吹起一角裙摆,瞧着玲珑,飘飘欲仙。
坞口如旧,一如谢蕴来时的样子,旁边粗壮的柳树已经催出绿芽,柔软的柳枝随风飘荡。
那时来礼迎的是大伯哥戚显和几位礼部官员,车马安排妥当,便是船上嫁妆便卸了大半日。
谢蕴却扇遮面,下船,余光忽的察觉到,一溜并排站着的粗壮柳树,其中一棵枝叶繁茂中藏着个少年,缩头缩脑,滴溜溜大眼睛却尽是好奇。
谢蕴匆匆扫了一眼,收回视线,弯身上了马车,那时不知,那便是将要与她成亲之人,戚钰。
“姑娘,都午时了,您与问月回去用饭吧,我带人在这儿等家主。”听雪开口道。
她站得有些累了,躲凉站在树荫下靠着树干。
谢蕴也没拒绝,日子不定,谁知是哪日到呢,且得等几日呢。
果不其然,一连空等两三日。
直至春闱放榜那日,两艘船朝坞口停泊来,挂着谢氏桅布。
“姑娘!家主的船到啦!”听雪远远瞧见,脆生生的喊。
谢蕴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行来。
船停稳,谢蕴上前,将叔母搀扶下船,“叔母受累了。”
谢夫人拍拍她的手,笑道:“我还好,你叔父这遭有些晕船,吐了两日。”
谢蕴扭头,果然瞧见被小厮扶着的谢家主脸色有些白,顿时有些心疼道:“马车就在前面,我们回家歇歇。”
问月留下安置东西,谢蕴先带着人回去了。
时近傍晚,家里得信儿,厨房忙活得火热。
他们刚至家中,热饭热汤已经摆了一桌。
汤足饭饱,谢家主才教训谢蕴胆大妄为。
谢蕴端坐着,也不辩驳,脸上俨然一副‘我听了,但我不改’的神色。
谢家主与谢夫人絮絮叨叨问过许多,知道谢蕴与戚国公府未生出龌龊,沉吟片刻后,谢家主道:“明日给国公府下拜帖,我们过府叙叙话,也当是给赔个礼,毕竟当初是你先提出了和离之事。”
谢蕴颔首,不争不辩。
谢夫人屏退屋里的丫鬟,问谢蕴:“阿蕴,你好些说,是不是对王观还有心思?”
谢蕴摇头,“叔母想多了,我与三哥是兄妹,是知己,或许从前有些朦胧未开的心思,但如今是断然没有。”
谢夫人摸摸她头发,面容温柔,“来时还与你叔父说,若是你有意,我就替你去探探王氏的口风,你与三郎从前两小无猜,我们两家也是看在眼里的。”
“当真没有”,谢蕴神色认真,又道:“和离后的这些时日,我过得甚好,钱米不愁,有丫鬟婆子伺候,巷子里几个小姑娘日日过来听学,颇为意趣。”
闻言,谢家主与谢夫人表情皆诧异,“你开堂了?”
“没有那般正式,未行拜师礼,不过是瞧着她们在巷子里玩乐,教她们识得几个字罢了。”谢蕴下意识道。
谢家主倒是认真思索了一瞬,“既是启蒙,拜师礼还是要的,此事我会与你祖父说,先前我们谢氏没有女先生,但你既是做了,便不要惧怕,我与你祖父教授你十几年,莫说是给孩童启蒙,便是下场应试也可,不必自谦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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