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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我吧

第(3/4)节
。”

    “我是怕阿娘劳累了。”

    “不累,养蚕有趣的紧。”

    顾芙不问商蔺姜为何会在这种时候回来,不过看她身子旺跳,没有受委屈的模样便没有多问。

    回到绍兴后,商蔺姜变得格外活泼,天才亮就哆哆嗦嗦从榻里起来,要去外头采桑叶,午后偶尔外出看戏,偶尔应邀去会茶结社,不过更多时候她更喜欢跟着顾芙去杭州钱塘江学那养蚕之技。

    顾芙是女塾师,在萧山县颇有些名声,见了她都尊称一声顾女傅。

    顾芙如今在钱氏家族中当女塾师,钱家有两个未出闺门的姐儿,一个五岁,一个九岁,年纪不同所授的知识也不同。

    钱家大娘子只聘了她一位女塾师,便让她单日教五岁的姐儿识字读书,双日的时候教九岁的姐儿学诗作文,一月里给她四日的清闲日,而春节前后不必来授教,所以这几日她落得个清闲。

    商蔺姜第三次跟着顾芙去钱塘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女红颇精的寡妇。

    那寡妇在北平是个小有名气,今年不过二十六岁,姓宋名南知,身材袅娜,模样轻柔,她精女红,通《列女传》,善琴音,也是个能以色相媚,以才相炫的娘子。

    宋南知十七岁嫁人,二十一岁死了丈夫,她口中挂着句礼教是常经,而所谓的礼教,其一便是儒家所说的从一而终。

    丈夫死后她一心要当个节妇,死活不肯改嫁,如今在北平开了家成衣铺糊口过日子,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来求娶,她且是回一句:“我已立志,若不为亡夫守节,浑身皮肉与骨与狗猪肉无异,莫碍我拿旌表。”

    如此冷淡无情,守寡几年了,不改字也不寻些野味聊作充饥,那些心肠再火热的郎君也不敢再有心思了。

    除了一位烦人的锦衣卫,不管如何相拒都不肯绝了心思。

    宋南知今次到杭州钱塘,一是躲人,二是来验收蚕丝。

    去年的夏日她问钱塘的刘寡妇买了近百斤的蚕丝,而好巧不巧,顾芙也是跟着这位刘寡妇学养蚕之技。

    得知宋南知是成衣铺的老板,顾芙虚心问教针线技艺。

    宋南知倒也爽快,顾芙问什么她且答什么,辞色甚欢,未觉介意,不过当得知商蔺姜是傅祈年的妻子时,她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嗯……就是有个弟弟是锦衣卫的威远伯吗?”

    “宋娘子认识他们?”傅金玉和傅祈年的关系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商蔺姜在琢磨宋南知的问话,她是在意傅金玉还是傅祈年呢?

    宋南知忽然觉得头疼,没想过为了躲傅金玉跑到杭州来还能遇到他的嫂嫂:“傅夫人别误会,我认识的威远伯的弟弟而已。”

    “宋娘子似乎有烦恼?”商蔺姜眼力好,看见了宋南知的神情变化。

    “没、没什么,只是乘船到这儿来,忽然有些头晕了。”宋南知赶紧低了头,假装身子不舒服。

    她哪里敢和商蔺姜说实话,要是和傅金玉的暧昧情事说出去了,那她就白守了这么多年的寡了。

    天杀的傅金玉,放出炫富欺贫的手段,拿着日事钱诱惑她,可恨的是她还被诱惑到了。

    她腮颊鼓鼓,气愤地扣弄指甲,心里不住地骂人。

    蚕丝还差个十来斤才够百斤,而等蚕吐丝结茧还要小半个月,宋南知想着无事可做,便跑去苏州松江府拜师学缂丝了。

    和宋南知不过一面之缘,商蔺姜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离春节还有三日的时候,傅祈年来信了,说是除夕当日会来绍兴。

    顾芙对这位女婿说不上喜欢还是讨厌,不过他既要来,也得好好招待一番。

    原以为这清闲自在的日子会一直到春节后,但腊月二十九的时候顾芙忽然失了踪影。

    腊月二十九当天,顾芙出了家门后迟迟未归,起初商蔺姜以为母亲有事在身,要晚些归来,不料赤兔快下沉了也没见到母亲的身影,循街问人,众人皆摇头说不知。

    就在商蔺姜急得眼泪欲出不出时,一封书信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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