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1/2)节
但他转念想起琴酒是真的很忙,每次打电话过去都是快速接通又匆匆挂断,尤其是想到琴酒忙碌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的任务也是琴酒在做,清水清不禁有些愧疚。
他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种划水的状态的。
曾经响当当的行动组组长清酒——由boss亲自带入组织,直接被授予代号,一路快速晋升成为行动组的组长,公认的劳模级人物,全年无休地赶任务,上一个任务里受的伤还没好全,就匆匆投身于下一个任务里。
boss为了让他改变这种不要命地执行任务的风格,调给他一个代号日本威士忌的男人做搭档;后来日本威士忌叛逃,种种原因的加持下,他变回那副偏执的模样,boss就又安排他去训练营领了个孩子做下属,这个孩子就是后来的琴酒。
虽然他并不比琴酒大多少岁,但是初见时琴酒还未成年,他就惯性思维地把琴酒认作为一个孩子。
准确来说,那时琴酒还不是琴酒,只是个叫做黑泽阵的新人,留着一头清爽的铂金色短发,碧绿色的眼睛,格外好看,以至于让他明明抱着退人的想法去的,却一时冲动把人带回了安全屋。
未成年的没有监护人的黑泽阵,成年了的失去监护人的清酒,清水清四舍五入了一下,他觉得他不仅是黑泽阵的带领人,还把自己代入了监护人的角色里。
其实他那时候也是想体验一下,日本威士忌当初是怎么看他的。
17岁黑泽阵跟17岁的他是很像的,固执,甚至是偏执,他养黑泽阵的时候每日的无奈和气结,最终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化为另一些问题:日本威士忌当初也是这么看他的吗?他会不会也曾想过不要自己了呢?
一定会的,因为日本威士忌的确是放弃他了。
17岁的少年的思维往往是很纯粹的,日本威士忌来到他身边时他也是17岁,那个男人带着他走走停停,两人的立场不同这一矛盾无解,于是又把他留在了原地。
所有知情人都觉得他怨恨日本威士忌,因为欺骗、背叛,因为甚至连同身份在内的所有都是虚假的。
但清水清是一个固执的人,他至今仍然固执地认为日本威士忌是一个很好的人。
boss带他进入组织让他有了一个归属,他感激boss的赏识和宽容,而日本威士忌的出现则填补了他对父亲这一形象的空白认知。
所有人都觉得我恨他,他是个警察,欺骗我,想杀我,但我记得他放在我头上的那只温暖的手——即使所有都是虚假的,但是那份温暖是真实的。
清水清在过去几年里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那么黑泽阵呢,会不会像日本威士忌一样,其实只是路过他身边,短暂停留后又将离开?
他最终还是拨通了琴酒的电话,哪怕是随便说几句就挂断也好,至少人还在。
而且明明他才是上司,上司给下属打电话居然还需要犹豫?笑话,拿出属于上级的权威啊!
对方一如既往地快速接通。
“我在开会,什么事?”冷冷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一丝电音。
清水清并没有对方在开会就不方便接电话的这种觉悟,只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过了几秒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自己打电话过去的初衷是要问朗姆的事。
“听说你去伏击朗姆了?”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如果朗姆死了,那还算勉强值得他打起精神来去帮忙收收尾;没死,那朗姆顶多也就能跟boss告个状,起不了什么风浪。
“去了。”
“他得罪你了?”清水清疑惑道。
别人他懒得了解,但琴酒他可是太懂了,虽然天天拽着一副死人脸又搞得组织里面人人自危,但是对没有卧底、叛徒嫌疑的人,还是不会说动手就动手的。
琴酒沉默了几秒,语气中似乎带了点无奈:“你自己发的任务。”
清水清一愣,思索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天他气极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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