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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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确实不一样,我推测作案工具是一把双刃刀,只有一面开刃,一面是锯齿。”
“兰博刀?”
“对,长度约在14-15厘米。”
江微凑近王翠的尸体,一寸寸检查伤口。
解剖室内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仿佛近在耳侧。
陈东偷偷凑过来问姜兮明,“你没把尸检报告给他?”
姜兮明斜睨他一眼,细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陈方挤眉弄眼,说:“怎么,让人家当顾问又不告知实情,又要马儿跑,又不给吃草,你什么时候这么鸡贼了?”
姜兮明一脸“和你说了你也不懂”的意思。
“哦,我懂了,这是考验人家呢。”
“凶手在死者身上刺了二十多刀,都不在致命处,可以想见凶手是在折磨受害人……”
“对。”
“凶手慢慢折磨死者,再割喉毙命,所以凶手对死者怀有极大的恨意……”
“对。”
时间与空间飞速变幻。
五个月前,姜兮明坐在会议室上首,刑警们手中的纸笔一刻也未停下。
“凶手在死者身上刺了二十多刀,都不在致命处,可以想见凶手是在折磨受害人,所以可以推测,凶手对死者有极大的恨意,凶手先杀死受害者,再t割下耳朵当做纪念或标记,可以断定是个变态杀人狂。所以凶手是个极端暴戾的危险分子,以折磨被害人为乐,心里变态,嫌疑人重点放在有暴力伤人前科的刑满释放人员的排查上……”
“不对。”
虚空中,坐在会议室上首的姜兮明听到一句“不对”,将他从三个月前的会议室拉回到冷冰冰的停尸房。
“不对。”
“哪里不对?”
江微说,“割下耳朵和身上的刀伤你们判断谁先谁后?”
陈东说,“这个从法医学上没法做准确的判断。尸体的耳部血肉模糊。”
“之前的判断是凶手杀人后再割耳,是个变态杀人狂,留下特定的标记。”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你们之前的推断是凶手是个变态杀人狂,现场没有留下一丝一毫证据的高智商罪犯,以折磨受害者为乐,最后割下受害者耳朵作为某种纪念或标记。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江微指着尸体残缺的耳朵说:“凶手一开始就是奔着耳朵来的,耳朵对他有某种特殊的意义。他因为某些事情,无法自已地杀害受害人,割走她们的耳朵,而这些事情一定与耳朵有关。”
陈方说:“这有什么区别吗?都是变态杀手。”
“有,一个重点在于变态杀戮,一个重点在于应激创伤,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犯案心理。”
江微的话轻轻撬动了压在姜兮明脑海中名为“反社会人格”的巨石,某些曾经模糊浮现过的灵感碎片再次扣响神经,但他还无法清晰描述,像是汇集在手中的流沙,一用力便从指缝中溜走,行迹再也无从寻找。
“你们看这里。”江微指着王翠的耳部伤口。
“上半部分血肉模糊,皮肤组织破损严重,但这里……”他学医出身,对人体组织的各种形态烂熟于心,拨开耳朵下方的血污说:“这里还留有一点耳部组织,切面平整完好,像是被利器割断的。”
陈东凑过来仔细看了许久,说,“嘿,还真是!”
“每一个伤口都可以反应凶手的心理状态。比如刀伤混乱则可以判断凶手处在比较激动的情绪下,大多数是激情杀人。这样的痕迹从心理上来说,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上半部分以折磨受害者为目的,下半部分则速战速决。”
“嗯,从痕迹上看可以这么说……”
陈东还在琢磨江微的意思,但姜兮明脑中的灵感已经汇聚成型,离破茧而出只差临门一脚。
“还有死者的致命伤在这里。”江微指向王翠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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