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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点头,又给他哥子逮了。这可不能叫私会宫女,他们正大光明熟人见面!看来改天得找一个好时机和他哥子谈谈心,不能老是就这个事儿骂他,如果他真有一些恐怖的念头,还是早早打消了为好。
皇帝原本没有看清她身旁的人是谁,不过看那游手好闲的气质,有七八分是成明无疑了,再仔细瞧瞧,手上拿着的,不是荷包是什么?纵然皇帝素来克制,看见那一张脸还是觉得气血上涌,一股无名火噼里啪啦地从心肺炸起来,神色已然很不好了。
小端亲王遥遥打了个千,又觉得话说一半很没有意思,在这个要紧关头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有为自己未来的幸福争取一把!毕竟气坏了身体是他哥子的,把姑娘娶回家之后的美好生活是他的。他咬咬牙,扭过头又对摇光无比郑重地说:“我不着急,你慢慢想。我虽然不是最好的——当然比那些杂七嘎巴的好多了,但是我绝对是最合适的。过几日我和我妈就难进宫了,你千万要保重自己。就算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我这个人向来很大度。在宫里小心谨慎为好,实在忍不了横冲直撞也行,当然最好别。反正你什么样我都要,万事有我呢!”
他就这么阴魂不散?怎么找这个空当就要和她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上半天?三天两头就要说一长篇话,偏偏选在三面透风的廊子拐角。看见他来了还不肯撒手,还要说,怎么,当他是摆设吗!
皇帝冷冷掉开视线,连伊立都没有说,将袍摆一甩,举步往西暖阁去了。
第58章旧诗咏尽
李长顺知道,万岁爷这几天就像个炮仗,偏偏小端亲王不信邪,非要去点一点。这下好了,下一次御前觐见,少不了又要在一众兄弟跟前被万岁爷翻来覆去地臭骂。
大总管比个手势,大家伙都知道主子心情不好。明明昨儿从慈宁宫回来,还有些和缓,说话也是光风霁月的,今儿再回来,虽然面上还是从容不迫的神色,可是近身的人都知道,该要小心。
李长顺就站在皇帝跟前,明黄团龙纹油黑边御案肃穆庄重,皇帝低着头,临案执笔。御前的人都不识字儿,没人知道他写的什么,只见白底梅花玉笺上的小楷清隽,磊落有风骨,一排八个字儿,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诗。
尚衣的人捧着吉服袍进来替皇帝更衣。大年初一忙得很,子时开笔,上午的元旦朝仪,下午的宗亲大宴,傍晚还要与宫妃们吃饭,因为后位空悬,自然是贵妃为领。
大总管掖手在边儿,轻轻喊了句“主子爷”,皇帝神色却有些怅然,搁下笔来,从匣子里取出那一方常用的“寄所托”,缓缓钤在了纸面上,留下殷红的一痕。
皇帝起身,走到地心儿上去,正巧茶水上的毓景进来添茶。尚衣的人围上来,替皇帝穿上吉服袍,整理活计。旁边却有个眼生的面庞,怯怯地,站在那里,端着盛放衣裳的漆盘。她低垂着一双眼,长长的睫毛便扫出一圈鸦青色的阴影。
皇帝不经意瞥了一眼,便是这一瞥,目光在她身上定住了。以为是她,他下意识走近一步,唇畔刚漫起一丝笑,想叫她的名字,身边的人却呼啦啦全跪了下去,她也跪了下去,他这才瞧清了她,原来并不是她。
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巨大的失落,紧接着便是无穷无尽的茫然。一些强行按捺下去的东西仿佛即刻就要喷涌而出,却不得不死死憋住。东暖阁内烛光潋滟,仿佛刚刚那一点欢喜也不过是烛花一曝,或者根本就是虚无。
皇帝的眉眼间带着倦意,勾起一丝自嘲的笑,那笑却是凉凉的,仿佛池子里飘荡的浮冰。
他抬手示意尚衣的宫人继续,声音淡泊,“御前来了新人么?”
那宫女高捧着漆盘,回说:“请主子新禧。奴才是四执库的,奉命给主子送吉服。”
李长顺看见她便觉得不妙,这不是先前茶水上的锦屏么!之前撵她去四执库,她在他跟前撂狠话,没料想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呵!兜兜转转又跑到主子爷跟前现眼,还是在这种时候。
李长顺忙低斥道:“好没规矩!送衣裳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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