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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约了信上的暗记,往纸上拿针尖戳三个小点儿。
两人互相通了气,祝缨就起身道:“没意思!”离开了。
掌柜端着茶水点心过来一看,问道:“郎君,那个人……”
花姐无奈地道:“走了。”
掌柜道:“这些个纨绔子弟呀,才装有礼数,后来就现原型,真是装也装不像!”
花姐心道:她才不是纨绔呢,更是装什么像什么!
…………
祝缨这天心情大好,回来对张仙姑说:“莫急,不会出事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到了大理寺先翻出案卷,袖着去了崇玄署,查完了档。装作无意又要了近来的度牒档,果然找到了智平,又往后翻了两页,看到一个僧人叫悟空的,别人是再想不到这两个是一个人。
她故意在智平和智圆、智长的法号上掐了几个指甲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给了崇玄署。
第二天又问崇玄署要天下寺庵道观等的名字、所在地方之类的档,崇玄署回说,天下寺观何其多,僧道尼姑数以十万,要看,只好拿相关的案卷过来看,是断不可能将这些都给她的。祝缨就每天抽半个时辰去看,下午一出宫门,就先去了京城的庵堂乱晃,每天跑一个庵堂,仿佛在找什么人一样。
第63章埋线
张仙姑忽然发现,女儿是越来越忙了,她心里就直犯嘀咕。
这是一个对家长里短、人情世故挺明白的前神婆,哪个地方没有一大群借口在外头“有正事,为了养家糊口得在外面应酬”的男人呢?实际上这些“当家的”在外面干的什么,真就是只有鬼知道了!
眼见女儿也有了这个苗头,张仙姑深以为不妥!她担心!她家这个不是个“年纪轻轻就做了官儿的儿子”而是个“蒙混过关做了官的女儿”!
张仙姑在祝大耳边念叨了好几天,祝大道:“你要不放心,就问问她。”
张仙姑道:“她精着呢,一问,她就是不说,你能怎么办呢?”
最后,两个人决定故技重施,先跟踪一下祝缨,不幸再也没有上次碰巧撞上祝缨行踪的运气了。收拾了一点点心之类往“大兄弟”家走动,也只知道祝缨并不是天天到张班头家,至于其他时候去哪儿,张班头只知道祝缨在城里至少还有牢头、杨仵作两个有交情的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张仙姑又猜是不是因为花姐的事,祝大道:“跑都跑了,这都多少日子了?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找人也不在城里找,一定有别的事儿。”
张仙姑和祝大一合计,这不着家的事儿不能再耽搁了,得问个明白才能安心。
这天,祝缨从外面回来,张仙姑先不动声色,打发祝缨吃了饭。等祝缨房里点了灯看了一会儿书,张仙姑收拾了个托盘,托着一盘子肉饼、肉汤给祝缨送过去。祝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完全可以与她那些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同僚、上峰比美。
祝缨早就发现父母吃饭的时候互使眼色了,她只当不知道,收好了书本文具,一口气把宵夜吃光。
张仙姑边收盘子边说:“累不累?”
祝缨道:“不累。”
张仙姑又问:“花姐找着了吗?她家里人后来又找你麻烦了不曾?有什么消息吗?我跟你爹也是闲着没事儿,这两天街上转着,我寻思着,她一准儿已经出了京了。”
祝缨道:“不好说,大公子说,已经派人回乡等着了,万一她回去呢?”
张仙姑又叹了一回花姐这命、这运气之类,说:“各人有各人的命,人的命,天注定。你也是,别太累着了,我看你这几天更加忙了,怎么回事儿?有酒席么?光吃人家的请可不好,要不我再预备点钱,你也回请人家。”
祝缨听她这拐弯抹角的,说:“不是酒席,办案子。”
张仙姑担心地问:“危险不?”
祝缨道:“那倒没有,各处看看。”
张仙姑才暂时放下了心,说:“那也得小心些,别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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