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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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让他在回忆起昔日时多出太多难以言喻。
他和迟渊,要说交集,也只是长达十余年的互相追逐游戏、擦肩而过时意有所指的对视、内心深处不愿承认却也永远存在的彼此欣赏
若说起喜欢,回想起是很多细枝末节,一点点匿在日常里,直到察觉出心跳声鼓噪的那刻,才后知后觉瞧出端倪。
或许是每每望向对方时,那双瞳孔里只倒影着自己身影,像是用尽一生一世的专注。
也可能是梧桐细雨、天光暗淡下,迟渊于领奖台前,视线越过人海茫茫,而他们对视,陆淮看见少年肆意地扬起笑,隐秘又大胆地无声轻喊自己的名字那刻,明亮又灼眼。
他们好像足够相似。
譬如同等的骄傲、势均力敌的实力、对胜负的在意和挑选对手的眼光。
只是把目光放在彼此身上太久,竟然也有些说不清,那份对胜利的渴望到底是天性里不服输的部分作祟,还是对源于对人的在意。
但到底是不同的。
陆淮试图剖析,得到完美解释。
在他一切按部就班的程序里,迟渊是他唯一的不定项。
因而不再无趣。
他性子生来偏冷,大多数时候天然带着试图避开交集的漠然,他往往充当冷眼旁观的角色,看喜剧闹剧。
借由观察,他表现得并不难以相处,闲聊几句再退开,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不碍于他面对任何情况时的冷静,可能也源于他尽力隐藏自己缺乏共情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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