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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映流光

第(2/3)节
德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黄色的洋装费力的包裹着她的身体,让她看起来像一只香蕉。涂成烂俗粉色的长长指甲敲击着桌面,“福利小姐,没能报道你的接管福利庄园的成年礼,我真是深感遗憾…”

    “我也没邀请你。”菲欧娜冷冷的道,斯基特的落座让她感到不适,身体下意识的向乔治身边靠了过去。

    “…如果能让我报道的话,一定是头版头条,”她装作没有听到菲欧娜的话一样,“毕竟读者们都对你庄园的一些账目很感兴趣。”她说着奸诈的向菲欧娜勾起一边嘴角,奸猾的眼神撇了一眼弗雷德和乔治,“或者和我说说你的男朋友们。”

    菲欧娜涨红了脸却只是咬着牙挤出一句,“不关你的事!”她多想像刚才格兰杰一样,勇敢的与这个女人对峙。

    乔治倏地起身,手掌拍在桌面上,“我想你该离开了,女士。”两人带火药味的眼神在桌子上方交汇。

    “或者你想试试我们整人的新发明?”弗雷德表情愉快的说。

    斯基特粗肥的手指抓起她的鳄鱼皮抱忿忿的离开了三人的卡座,酒吧的门铃再次被撞响,屋内终于安静了。

    黄油啤酒的空杯和糖果纸一点点占满桌子,缤纷的玻璃糖纸像是一个个绮丽的梦境,在被岁月包浆的木头桌面上折射出五彩曲折的光斑,空气安谧的流动着,光点在桌上静止,时而流转到指尖上,像是被时间定义过的彩色河流。

    三人商议着讨债的对策,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双胞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两人时不时停下来要菲欧娜裁决两人的想法,她总是慢条斯理的拨着糖果纸,把糖果放进嘴里含糊的说都是好办法,她的天平从不倾斜。

    转眼窗外天色已经擦黑。“该回去了。”菲欧娜将最后两颗冰耗子放进乔治和弗雷德嘴里,两人的牙齿吱吱打战,再也争论不出个答案。几杯黄油啤酒让她有些晕乎,她踉跄站起身感觉硬木地板像是铺了一张地毯一样柔软。天上下起了雨雪,湿漉漉的,酒吧门口站着个躲风雪的怪人。走出门冷风便向菲欧娜扑了过来,她一个趔趄扑倒在怪人身后,红嘟嘟的小脸蛋跟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乔治和弗雷德笑呵呵的将她扶起来,前边的怪人也闻声转过身来。青黑的天色里,借着酒吧门口微弱的灯光看到那怪人兜帽下的脸,那张脸干枯疲惫,眼睛深陷在眉骨的阴影里,鹰钩鼻子像是要掉到下地上一样,前勾的下巴上还有一颗痦子。菲欧娜敢说这个人比她认识的所有女巫都更像人们印象里的女巫。

    她也搭了把手将菲欧娜拉起来,树皮般的嘴唇里发出甜美的声音。“你拜了我的菩萨…”

    “菩…萨…?”三人同时说道。困惑不止于这个陌生的词汇,还有衣衫褴褛的旅人,枯树似的毫无生机的身体如何能发出如此悦耳的天籁样的声音。

    怪人转过身,她把一个龛笼背在背后。龛笼上摆着一尊木雕塑,这雕塑上的神明头带五瓣花冠,青面獠牙,须发向四周炸开,飘带环绕在祂的手臂上,一手持鼓,一手执鼓捶。雕塑前的香炉里飘出袅袅青烟。小小的佛龛虽有岁月的痕迹,但纤尘不染,看得出来侍奉者的虔诚用心。

    “菩萨让我给你。”怪人把一根通体翠绿像魔杖一样的东西递给菲欧娜,她美妙的声音像是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动着菲欧娜的手臂接下她的赠予。“菩萨有话让我传达给你,”她庄重的挺直身体,菲欧娜终于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如同孩童样清澈的眼睛,

    “月下枝头鹊成双,

    蔷薇满园谁家娘。

    一朝别离人未归,

    独留一物宫苑藏。”

    说完她便走入了夜色之中,只剩青烟留下令人昏昏欲睡的香味。

    菲欧娜端详着那女人给她的小玩意儿,它像是由什么玉石制成,尾端有花苞状的纹样和一行看不懂的文字凿刻。

    “不会附带什么恶咒吧。她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乔治关切的说道。

    “我看不像有恶咒,”她摩挲着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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