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求婚只是整个过程中最简单的一步。

    跨国婚姻，需要准备很多的材料。

    小朱本来自告奋勇去替乔欲跑材料，不过乔欲想自己来，她复印自己的护照，打印自己的身份材料，把自己的证件跟纪晴雯的证件放在一起。

    乔欲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祖国能不能把我归化一下？这样，我就有中国的户籍，就能跟姐姐你在一本户口本上了。”

    每一处都打上姐姐的印记。

    一天是姐姐的小狗，一辈子是姐姐的小狗。

    乔欲着手去问了，比起归化，结婚证办得更快。

    从民政局出来，回程的路上乔欲总觉得结婚证烫手一样，本来好好地放在包里，乔欲要拿出来看一看，担心身份证丢掉，坚持自己拿在手上，时不时再翻到有照片的那一页，看着，然后开始傻笑。

    乔欲给路过的小猫看，给小鸟看，给小狗看，真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得到了纪晴雯的肯定。

    微博是要发的，不过纪晴雯打算等着跟婚礼当天的照片一起发出去。

    纪晴雯不想铺张，举办的是私人婚礼，两人各自邀请了家人和熟识的朋友。

    乔秘书听到纪晴雯来访的消息，是惊讶的。

    纪晴雯拿出了自己亲笔写的结婚请柬，推到了乔秘书的面前。

    “乔秘书，我也没什么朋友，写请柬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你了，如果你能来，当然很好，我知道你接手蒋氏的事务后一向很忙，我也没有提前预约，有些唐突，所以如果你不能来，也……”

    “纪小姐的婚礼，我一定到。”

    “那太感谢了。”

    “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么客气。”

    婚礼在爱尔兰一处古堡中举行。

    李木风先到，抵达后祝贺乔欲。

    “当初看你苦恋纪晴雯，以为是单相思，没想到能走到这一步，真的恭喜了。”李木风拍了拍乔欲的肩膀。

    “谢了。”

    乔欲知道如果祝李木风早日脱单，这句话一定会戳到李导痛楚，于是便没有提，只是忍不住跟李木风说：“我最近有一个发现。”

    “什么？”

    “你看，结婚证上这个钢印好扎实，手感很好，你摸摸看。”

    乔欲于是装作不经意地把她的结婚证拿出来了。

    李木风：……

    李木风：自己的失败固然可叹，别人的成功却更扎心。

    婚礼即将开始，乔秘书姗姗来迟。

    李木风看到乔欲坐到了乔秘书的边上，于是叫大家看。

    “她又要开始了。”

    婚礼结束后，乔秘书马不停蹄，再飞美利坚。

    在医院里，乔秘书看到陪床的林温窈。

    林温窈自愿前来，偷偷打探到蒋华容的病房，每天都来探视，护士都拦不住。

    护士悄悄把乔秘书拉到一边。

    “乔小姐，我们每天都按照您的要求，给蒋总播放当天的商业新闻，她的心率一直在正常范围内，可自从这位林小姐来了，她自告奋勇亲自口播新闻，蒋总的心率都要停了，您看，下次就别让这位林小姐来了。”

    乔秘书点头表示知晓，客客气气把林温窈送走。

    乔秘书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连接在了室内的音响上。

    屋子里响起了婚礼的录音。

    是纪晴雯在啜泣。

    “我曾经以为我会一直一个人走完一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一根浮木……我想抓住什么，却没有办法，我厌恶这种漂泊的感觉，但我一度认为这没有办法改变，因为我厌恶孤独却惧怕婚姻……但如果是你，我愿意试一试……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成为你的太太，成为你的爱人，成为你携手相伴一生的人……”

    因为护士曾跟乔秘书说，可以播放一些对蒋华容有意义的音频，刺激蒋华容的感官，或许她有机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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