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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菜式多酸辣,果蔬多汁艳丽,香叶酱料极丰富,风味鲜明,带了一些回去,到时让六婆为您试烹饪之,也可开开胃。”
“另在南洋偶拍得一本陆氏制船的书,上面尚有陆秀夫字迹宛然,千秋风骨,湮没于斯,本欲带回中原付印。但遇到拍卖行的东主沙鸥岛主劝说,该书为子孙窃出转卖,陆氏族长恳急索还,且数百年前的制船技术已并非尽可用,亦不值高价拍之。岛主居中转圜,我便以书换人,换了个制船厉害的陆氏子孙带回中原。”
“沙鸥岛主人物俊杰,一方枭雄,原本听从祖意,经营南洋,散发投簪,娱情于山水,但实有庙堂之志。临行前赠吾书一箱,尽皆为其族历代藏书,十分珍贵。”
许莼顿了顿,没再继续写这事,他一想到定海来日兴许要把经历过的细细禀报九哥,他就顿时有了羞耻之感,不敢在书信里信口开河,来日九哥与定海所说的一一印证,自己若言中有差,不知九哥当如何想我。
他在江湖悠远,却仍念着庙堂之上那位神武天纵的天子。一想到那样的人,竟步下九阙丹墀,亲与自己拭泪,曾一字一句为自己释书意,又手把手共描一叶海棠花帖,甚至曾做过那许多耳鬓厮磨,交颈而眠不可言之事。
那冰冷深邃的面容兴许曾在庙堂之上生杀予夺,却待他温柔缠绵、情热如沸。
许莼心中一热,只觉心内激情鼓荡,不肯再往下写,已有些后悔离京太过仓促,没能好好和九哥温存一番。
一时只得转手去写那南洋风景如何,风俗如何,另又带了位西洋大夫,形貌深邃,医术清奇。潦草写了几句后,终究再次忍不住吐露心意:“大船还需一月之期方可返航,猛浪若奔,心共帆飞,言不尽意,唯期再见兄之日,是所至盼。”
第79章难题
已是深秋,天高风凉。
盛长洲回到府里,一路脱着大衣裳,微微带了些烦躁擦了擦汗,仍然是先去了内堂见祖父盛敬渊。
盛敬渊正与盛同屿商量生意上的事,见他便道:“事办得如何?”
盛长洲摇头:“都是软硬不吃,不是说如今艰难,愿捐个一千,就是冷嘲热讽阴阳怪气,说朝廷既指了咱们家筹办,自然是我们为尊,哪敢掠人之美。”
盛同屿道:“这水师学堂,既然圣命说了我们家牵头配合朝廷筹办,咱们就算拼着亏些钱卖点产业,举全族之力为皇上尽忠又如何?”
盛敬渊摇头:“你想简单了,兴建出点前期的钱容易。但这水师学堂,非得有长期银钱供养不可。你看老大拿回来那赵毓赵大人做的水师学堂的图。按朝廷的规划,除了校舍、教书堂、习武堂、图书楼、宿舍等都需要兴建之外,还要十分宽敞的跑马训练地、海上训练,海边营房,这林林总总算起来,没个几百万两银子哪里办得下来?”
“这还只是看得见的,还有看不见的服装、书本、衣食住行的费用,陆上演习的马匹,粮草,再来日海上演习火炮、火铳、重弩、强弓、刀枪等等武器训练的费用,这可是只要一开张,就源源不绝的吞金兽啊!”
“要十分简单,朝廷早兴建了。也不可能让哪一家能独办的,你想想当年沈万三犒军的下场,这水师学堂,乃是官办学堂,我们一介商户,独立承办,这是取死之道。绝不能贪功,又不能推劳,这分寸可得拿捏准了。”
盛同屿道:“朝廷让咱们盛家为主倡导,但其实闽州这边尚有其他商户比咱们威望更高。依我看这是眼红咱们了,故意私下勾连着给咱们难堪。”
“多半鲍家打的头,他们自知道咱们拿了海上舶来物这一项的皇商差使,十分不忿,认为是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他们本是负责海货专供的,如今也只看着我们采办什么,他们也采办什么,还要故意比我们低上几分价钱,对外张扬说我们买贵了,就是故意和我们作对。”
盛敬渊命人给长孙上热茶:“先喝茶歇息歇息,一时半会也办不下来这么快。无非还就是范家、张家、鲍家这三家联合给咱们家颜色看看罢了。这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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