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第(5/6)节
只剩下一个逼死自己生母的嫡姐被关在韩家,二房看自己更是忘恩负义,自己落了个孤家寡人,前途尽毁,岂不是全为自己一念之差,招致今日之境地?
贺知秋知他心中难过,也只又安慰了他几句,又走了过去和许莼说话,只让他如今既守丧,那书也不着急印,只慢慢排着便好。
许莼自然是称谢不已,再三作揖。一时三鼎甲告辞,许莼和许菰一并送灵而去。
贺知秋与张文贞、范牧村便又相约着离开。
张文贞唏嘘道:“许家两兄弟清减许多,倒是可怜,恩礼哀毁过甚了,不过思远一身缟素清如雪,风姿比在学里倒还增了几分。”
范牧村却若有所思问张文贞:“兄台可闻到许世子身上的香味?我于这上头不大精通,似乎没闻出来是哪里制的香,倒是极特别。”
张文贞道:“东野鼻子好敏锐,我倒没闻出什么,料想这时候思远也没心情熏什么香,这里又是道场又是讲坛的,想来是灵前香烛的香味吧。”
第58章臂钏
“已送葬了,世子那边看着停灵下葬后就回了府,但终究还是热孝期,也没出门,但还是让夏潮送了封信出来。问过了夏潮,说虽说都是素斋,但盛夫人极小心,豆、奶、瓜果等配得极周全,世子也只头七那段时间迎来送往吃得少一些,后来渐渐缓过来了吃睡都安。”
苏槐小心翼翼回禀着,脸上一点笑容不敢有,自从皇上从别业回宫,脸上就没个笑模样。他自知差使没办好,但皇上一句不提,他越发不敢捅这马蜂窝,只夹着尾巴小心当差,命五福六顺那边牢牢盯着竹枝坊那边,只求世子这边能来个信。
今日可算接到了信,连忙小心送来。
谢翊打开匣子,看许莼竟洋洋洒洒写了厚厚一摞,有些吃惊,但面上的神情立刻就缓了下来,他拿了出来打开看,原来是好些天写的了,零零碎碎攒了一大叠,字也不大讲究,有素笺,有玉水纸,有宣纸。
“九哥,太祖母去得突然,没能与九哥好好辞行,听春溪说九哥已从别业走了,天气渐热,九哥须当心身子。”
“府里气氛很怪,爹娘好似很生分,阿爹如今守丧,对娘俯首帖耳,十分惧怕阿娘,仿似有什么把柄落在我娘手里。大伯母一直不曾露面,只说病得厉害,大姐姐这般大事也不来,亏当日祖母一直偏宠她。”
“闲暇之余,总不由自主想念九哥,思之若渴,九哥君子,莫要怪我不守礼,实是情难自禁。”
“舅父来了,带着二表哥三表哥,还给我带了许多礼物,我没时间很仔细挑,只看着礼单挑了一些,又让秋湖和冬海挑了些好的送你,莫要推拒。这些日子受了你好些好东西,又是古画又是名剑,又有绝版书又为我题字,九哥待我甚厚。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回赠些许防身之物,九哥仔细收藏,勿要随意展露。”
“三表哥说南洋航线盛家走熟,极稳当,且一路风俗人情有意思,风光亮丽,物产瑰盛,来去一回利润极大,九哥若无烦事在身,不若择一两月,与我一同出海看看?想到能与九哥,乘一快船,驰骋碧波,把臂同游,见世外广袤,岂不快哉。”
谢翊慢慢将那页纸折了折,又放了回去,问苏槐:“盛家有人进京吊祭了?”
苏槐道:“是,盛夫人亲兄弟盛同屿,带着次子盛长云,三子盛长天进的京,盛长云主要管东北海线,盛长天跑的西南海线,两人都身材高大、武艺精湛,都是十四岁就开始跑船,极能干。盛长云为人寡言,机变缜密,盛长天勇武好战,十分爱行险。”
谢翊点头:“盛家,倒是会教人。”
-
苏槐道:“夏潮还送了好些东西过来,皇上要看看吗?好些海外的新奇玩意,有钟表、各色玩器用具,老奴有些竟识不出用途——还有两把火器。”
谢翊倏然抬头:“就这么大摇大摆送来了?”原来信里那防身之物说的是火-器?谢翊啼笑皆非,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苏槐叹道:“
第(5/6)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