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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3/5)节

    “问世间情为何物。子曰:废物。”

    谢翊噗嗤一下又笑了出来,将那卷纸拿了起来,想起前日的“人有良心,狗不吃屎”,这少年古灵精怪,心思实在跳脱,他将那卷纸拿起来,却见许莼已换了一身青纱袍出来,一眼看到他手里的字幅,面红耳赤:“九哥别看,我试新笔随手写的。”

    谢翊唇角含笑,看他面上窘迫之极,耳根红透,肌肤莹润,也没有继续逗他,只是慢慢道:“是什么新笔?”

    许莼松了一口气,却又不敢去抢谢翊手里那张纸,只能从一旁拿了一套笔来给谢翊看:“是蓝田笔,九哥喜欢就拿一套回去试试,我觉得有些硬度,好写,从前我偷懒,练字少。如今沈先生总嫌我字没筋骨,但这也不是一天能练成的。”

    许莼顿了顿,看到谢翊若无其事将那卷纸塞到了自己袖中,然后接过那匣笔打开,取了一支起来对着光看笔锋。面越发烧得厉害,但却没胆子要回来,只能结结巴巴说话:“幸而掌柜们给我推荐,说蓝田笔好,用山野兔子的毛做的笔才好写,硬,专门帮我定了几套紫毫的,昨儿才送来的,刚刚开笔。九哥要试试吗?”

    谢翊点了点头,提了支中毫起来,许莼连忙将砚台移过来,谢翊蘸了墨水随手写下:“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许莼看谢翊一挥而就,将那首《摸鱼儿·雁丘词》流水一般写下来,笔力纵恣,潇洒遒美,一气呵成,直写到“来访雁丘处”,这才住了笔。

    许莼盯着那“生死相许”,心怦怦跳如雷一般,直到谢翊转头看他,他才匆忙掩饰着喃喃道:“九哥写得真好,我要裱起来挂墙上。”

    谢翊微微一笑:“既要挂,那还是给你盖个闲章吧。”腰间取了章下来盖了上去。许莼看那章和之前给他写雏凤清声的章一样,是篆字“岁羽堂主”。

    许莼道:“岁羽堂主,这是九哥的别号么。”

    谢翊道:“恩,这笔是不错,写细楷极方便,送我一套吧。”比贡笔都还好用顺手些。

    许莼连忙叫秋湖包上两套,拿给跟随的人,一边又和谢翊说:“九哥,眼看天气要热起来了,上次和您说过,我在京郊有个庄子,去年我在那里酿了不少樱桃酒,如今正好能喝了,这个时节划船钓鱼也好玩,九哥一起去散散心不?”

    谢翊道:“好,等我看看哪日有空告诉你。”

    许莼高兴极了:“说定了,九哥可一定要赏脸。”

    作者有话说:

    注: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论语君子谋道不谋食。——《论语·卫灵公》前度刘郎今重到,问玄都、千树花存否。——宋·辛弃疾《贺新郎·柳暗清波路》(这里的刘郎,指刘禹锡,因参与“永贞革新”屡遭贬谪。)夫富者非财也,贵者非宝也——曹植《玄畅赋》问世间情为何物,子曰:废物。——转自网络梗,不知出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元好问《摸鱼儿·雁丘词》

    第39章风向

    定下了钓鱼之约,许莼便开始积极准备收拾那别庄,酒自不必说,除了樱桃酒,另屠苏酒、菖蒲酒等都备了好几种。又命人送绝好的羔羊来,要烤全羊,要做野餐的铜锅子,一会儿又命人挑那健壮高大的鹿圈养好,说是要做鹿血羹。

    除了吃喝,如何既要住得妥帖舒服,又不能让九哥看了觉得自己奢侈无度,许莼亲自自己看了房间,反反复复竟是将别庄上下指挥着命管家们收拾了好几次,一到休沐便往别庄跑去了。

    这日回闲云坊去看了看,却被管事罗禹州叫住了:“少爷,之前那位贺书生来找您,已来找了几日,因您不是在太学,就是去了别业,我们只以别的借口搪塞掉了,但他这两日天天来找。”

    许莼一怔,罗管事却拉了他的的官职,但是他来还是穿着从前那布袍,恐是不想引人注目。”

    许莼这才回忆起来:“对了,是听说状元姓贺。”他那天听许菰说话全然没放在心上,如今忽然对应起来,赞道:“果然我就说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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