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发情期(二)
第(2/3)节
李敏华抽出纸巾擦掉草莓上的生水再塞进她嘴里,看她满足地眯起眼睛,悬起的心总算可以安稳落地。
“冬天的草莓果然最好吃。”
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加快洗碗的进度,结束后便抱着水果盘窝进沙发,边看电视边享用水果。
果然还是在家里最放松。
电视里播放着十几年前的老剧,陈锦月深神色放松,沉浸在剧情里,李敏华从她房间里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正拿着相九化成的黑色蛇形手环。
“什么时候买的?怪好看的。”
李敏华拿着手环站在阳光底下,眯眼打量,幽蓝色的偏光掠过鳞次栉比的黑色鳞片,确实好看。
“是妙妙她们从杂货摊上买来送我的。”
陈锦月无比紧张,相九讨厌别人摸他,可是现在她的母亲正来回抚摸手环,紧张到连嘴里的草莓都没了滋味。
“这样啊。”
好在李敏华又将它放回原处,她长舒一口气,继续放松自我享受周末时光。
之前夫妇俩因为陈锦月的癌症搬到现在的小区,这片小区里大多数住着上了年纪的人,环境安静,所以一到晚上,小区里静得听不到半点别的动静。
陈锦月睡得早,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呼吸轻缓。
咔哒—
一声轻微的拧动门把声在寂静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陈锦月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掀开眼皮,看见床尾坐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背部佝偻,脑袋低垂,长长的头发遮住脸。
“唔妈妈?”
她小声喊道,可床尾的人影压根没有半点反应。
“妈妈?”
她又喊了声,终于,床尾的人影动了下,机械地扭头,黑夜里传来颈骨摩擦的咔哒咔哒声。
混沌的大脑终于清醒,她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自己正面临的是什么东西——是练功房和宿舍频频出现的女鬼。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总缠着我?”
陈锦月哆哆嗦嗦地抱紧被子,脸色苍白如纸,声音抖个不停。
它停下扭头的动作,抬头露出灰白染血的面孔,双眼凸出,眼白遍布血丝,血红的眼珠子骨碌转着,嘴巴大张,从喉咙里挤出含糊不清的音节,它,似乎想对她说什么。
“你你是想”
下一秒,它露出灰白的脖颈,陈锦月借用窗外透进去微弱月光,清楚地看到勒进脖颈里的尼龙绳,那根横在颈间的尼龙绳勒得极深,深深陷进皮肉里,也难怪它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
“什什么意思?”
她向后一缩,低头不敢去看它流血可怕的面孔,眼见它伸来的手越来越近,耳边响起刺耳的闹铃声。
陈锦月猛地掀开被子,打眼一看窗外天光大亮,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这个噩梦也太真实了点吧?”
她下床准备洗漱,忽然踩到什么东西,挪开鞋底一看,地上静静躺着个小巧的铁质物品,放在手心打量,这个小东西类似工作铭牌,但与普通铭牌不同的是,它的背面是用热熔胶固定的,所以背面还留有残存的胶质。
“蓝天”
她的指腹摩挲着生锈的铭牌,隐约分辨出上面刻着‘蓝天’两字。
“究竟是什么意思?”
结合梦里女鬼惨死的样子,她缓慢捏紧铭牌,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它,生前该不会是被人生生勒死的吧?
“它,它该不会是想让我给它找出杀人凶手吧?”
“囡囡,早餐做好了,快洗脸刷牙吃饭。”
李敏华打断陈锦月纷乱的思绪,她收好锈迹斑斑的铭牌离开卧室。
又是一个深夜,陈锦月手机刷着刷着,兀地想到昨天相九提起寝室外面的那棵槐树时那奇怪的表情,心血来潮地去网上搜索有关槐树的禁忌。
“民间传说中,槐树为鬼木,阴气重,易招来阴邪之物,继而引发灵异事件”
啪嗒—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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