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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第(4/4)节
在口袋里面。

    扶桑自己也带着,她问承恩,“怎么用?”

    承恩教她,教着教着,忍不住侧过脸去,跟大太太一样,太疼了。

    扶桑这个人呢,她不仅仅跟自己容易较劲,她跟所有人都较劲,老天爷有时候安排的不好的话,她都能跟老天爷较劲,就是这样的。

    你如果让我先生去世,这样对我不公的话,那我变得不可理喻一点,变得疯狂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

    她还有很多钱,很多钱,她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她宁愿自己是个印钞机,赚很多很多钱,就打下去,一直打,打到日本人死绝。

    现在不要跟她讲什么种族,一个种族有好有坏,不要偏激,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挫骨扬灰。

    她在飞机上哭,一直哭,有时候沉默地落泪,有时候崩溃大哭,很多时候,她会趴在那里,呜呜地哭着。

    那份报纸,看了又看,一看宋旸谷的脸,他的袖口,能看到他上车的时候,袖口出来了,是她结婚的时候送的,托伍德从国外买的寄回来的。

    他戴着很好看,很帅。

    扶桑想,她多想一个字,都疼得余生活不下去的感觉。

    她第一次觉得对人生失望,“我很失望,很失望地那种失望,我曾经有个这样好的爱人,这样好的人啊。”

    从今以后,再也遇不见了,再也没有这样的一个人了,这样的一个人,在她少年的时候,仰望着他的时候很多,他博古通今,承担了她少女时代绝大多数的崇拜。

    她结婚,是最幸运的一件事情,她总觉得活在当下,不留遗憾,可是现在想想,遗憾太多了,太多了,她爱他,比自己想的深很多,很深。

    报道上面的描述,就是没有人活着了,整个车队都成灰了。

    没有成活率。

    日本人像模像样地拉出来一个尸体,看不清任何东西,对外发讣告,说是宋先生。

    扶桑下飞机的时候,完全就不哭,日本人设灵堂,祭拜。

    大棺材都在那里摆着的,很多北平市民来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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