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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第(2/3)节
婚呢?”

    “姝儿在责怪孤?”

    几滴泪随之落在他的喜袍上,玉姝平静道:“我不知道诏狱之事。温将军还在门外等着将军,玉姝为将军更衣罢。”

    她松开萧淮止的腰,起身去为他取屏风后的常服。

    烛台一直在燃烧,滴落的蜡油好似烫在人心里。

    玉姝取下屏风后的长袍,指尖触过锦袍上的金线,算着时辰,他们应该快要出城了。

    视线掠过屏风之外那道修长落拓的身影,神思拽回几分。

    她走至萧淮止身后,指尖触过他腰间革带,刚要解开,皓腕倏然被一只大掌攥住。

    “不必了,”他的声音冷沉,掌中力度分毫不减,蜿蜒青筋暴起,一时竟不知是在控制着她,还是在压抑着自己,“你是我的妻子,是我不该怀疑你。”

    萧淮止敛目,缓缓将她松开,步履凌厉越过身侧女郎,径直走向殿门。

    推门的瞬间,他并未回首,殿外风声簌簌夹杂着他冷凛的声线。

    玉姝听见他说缉拿逃犯,生死不论。

    而后,她抬眸望去,廊外照旧围着乌压压的一片。

    一个在骗,一个明知被骗。

    漆黑冗长的宫道上,照过溶溶月色,马蹄笃笃而过,焰火与疾驰的骑兵好似一道流星,映在苍茫夜穹之下。

    为首的男人背身修长挺阔,手中攥紧马缰,直视前方,心中躁动沸腾的杀意快要压制不住。

    那些阻隔与威胁,他分明可以斩草除根的。

    为何迟迟不肯动手,萧淮止想不通,他怎会优柔寡断至此,所有背叛他的人,都该死。

    玉姝恨自己又如何?

    他还是太纵容她了些。

    驶离宫门,浓重的夜色里,骤响一簇烟火,众人循声望去。

    温栋梁目色凝重,“是霍将军,主公,这方向应该是出城了。”

    “追。”萧淮止长臂一挥,沉寂的黑夜响起长长一声嘶鸣。

    马蹄扬起一地尘烟,疾驰如飞。

    城外密林深深,萧淮止勒马而停,冷目睨过前方晃动的树影。

    “今夜劫狱的人是你。”

    树枝窸窣,憧憧光影里,青年自角落走出,月白锦袍镀了一身银辉。

    谢陵沉不置可否地颔首,眉眼含笑,手中提着弓箭对准马背之上的男人,瞥过他那一袭红袍之时,眸底笑意渐渐暗下。

    “萧大将军觉得,我这一箭射得可准?”

    萧淮止握紧腰间冷剑,面容沉静,“小畜生,你想死?”

    剑锋出鞘,铮铮银光晃过白衣青年那双风流的眼,高踞马背之上的那道修长身影腾空而起,玄影遮住树隙月光,冷剑在他手中翻转游走。

    只一息间,剑锋犹如暴风破空而袭,擦过谢陵沉锦袍衣角。

    刹那间,谢陵沉往后一仰,堪堪避开男人招招毙命的凌冽攻势,长剑仍旧穷追不舍,兵刃相撞,肃杀弥漫整片林中。

    打斗间,谢陵沉鬓角生出一层薄汗,“萧淮止,你杀了你一手养大的小孩,现在竟敢追杀建平帝在世间唯一的血脉!你这是谋逆!”

    “是吗?”男人眉梢轻挑,漆目沉沉,下一息,他腕间暴起虬结青筋,冰冷剑锋直抵谢陵沉的脖颈,“奸佞又如何,权力之下,谁又敢质疑?”

    “她产子之前,孤本不想再杀人,可你们一个个偏要撞上来,”萧淮止淡声道,“但孤又想了下,大抵是九重业火也灭不尽孤这一身罪孽,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眼下,孤才是这天下之主,谁又敢降罪于孤?”

    奸佞?

    他自掌权以来,不一直都是奸佞吗?

    奸佞又如何,权柄足以钳制一切。

    剑刃霎时往他脖中抵进,割开一层皮肉,鲜血沾满剑身,罅隙透过微茫月光,男人眸底一片漠然。

    “萧淮止,你当真什么都不畏惧吗?”谢陵沉冷嘲,“若是让玉姝知道,九年前,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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