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第(2/3)节
“她说我该打,那我就是该打。”
“她还肯打我,说明她心里还是有我。”
“……是。”
红鸢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正忙活着上药的太医也好过不到哪去,都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以免这首辅大人日后找茬,把他们通通杀了喂狗。
“那个……公子……”为给在场的人留条生路,红鸢试探地转了话题,“江衡他已经全招了,名单也已经替您列好了。”
“他还活着么?”
“活着,此人身子硬朗得很,还有力气同属下叫嚣呢。”
“好。”他两臂一甩,拂开太医,竟欲起身向牢里走去,“她嘱咐我的事,我得办了。”
“公子!”红鸢急忙上前拦住他,“属下知道您信守承诺,但也得身子养好了再去,这牢中阴冷,您又刚刚受了这么重的伤……”
“让开。”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冷冷道,“耽搁了,她会生气。”
“公子,您看看您现在是什么样子!”红鸢终于忍不住,气道,“您地位尊崇,向来呼风唤雨,缘何为了一个女子卑微入骨,极尽讨好之态!”
“那本官该是什么样子,高高在上,俯视蝼蚁吗?”他扬声斥道,“你自己就是女子,竟也瞧不起女子?”
红鸢一下子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这天底下女子都该像你一样,跟在我身后,听话、乖顺,我说什么你都认,才算配得上我?”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吗?”
心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戳破,饶是在江湖风雨中生存数年的她,也不由得紧紧攥了拳,睫羽不住地扑闪着。
一旁的两个太医手中拿着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直呼倒霉,只恨自己拿的不是毒药,不能当场给自己一个痛快。
红鸢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只留了一句:“属下不敢。”
“最后一次。”
他低声警告着,强忍着身上的痛,如寻常一般走了出去,新换的披风甚是宽大,不经意间拂过了她的肩。
她便知道,此生,她都不会成为特别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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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根据他的口供,整理出的名单。”
见他走过来,行刑的小吏忙从桌上取来刚刚才干了墨痕的纸,殷勤地献上去,又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待他的目光落到最后一行的“裴渊”二字时,小吏慌忙跪了下来,求饶道:
“小人只是依他的口述誊抄的,绝无冒犯您的意思,请大人明鉴!”
“无妨,留着吧。”
他将那纸重新还给他,又开了牢门,低头看向那个已经被放下来,却瘫倒在草堆上的人。
还未等他说话,江衡便扯起一个嘲弄般的笑:“首辅大人怎么出去走了一圈,瞧着比我还伤痕累累的?”
裴渊嗤了一声:“话多。”
“哎呀,莫不是被小公主给打了?真是御妻无方啊。”
他懒得与他再费口舌,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狠狠地拽起来向墙上砸去,又用一只手扣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从身上取出张纸来。
“把这份供词签了,摁个手印就行。”
“……什么东西,你就要我签。”江衡挣扎无果,恨恨地瞪着他,“你可小心别把本王给弄死了,有你好受的。”
裴渊手上稍一用力,便惹得他除粗重的喘息声外,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听着,先帝是徐娘子下药害死的,当今陛下不忍处置她,便由你这做儿子的,承了这份罪。”
语毕,见他似真的有话要说,他才缓缓松开他,将他重新扔回那堆杂草中。
他猛咳几声,怒道:“那个疯女人干的好事,凭什么要本王承担?”
裴渊微微一怔,眸中有一瞬不可思议的神色划过,追问道:“你知道?”
——难道江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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