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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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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失了魂,丢了魄的。”

    体味到什么后,红鸢也跟着接话:“昨夜的事要再来一回,不止是大奶奶被惊,我们也受不住了。”

    杨氏脸色渐渐难看,随意找了个借口便走了。

    坐在廊下听了一耳朵的玉藻,高兴地直接往屋内扑来:“不愧是我的好红鸢,大奶奶的话一听就明。”

    “呸,又在说些胡话了,我可不是你的。”红鸢已适应起这种主仆氛围来,轻而易举的接起话,瞧见女子有倦色,主动往内室去,“我进去守着大娘子,大奶奶也歇歇。”

    说起歇息,走去收拾茶盏的玉藻将心里那句腹诽之言隐晦说出口:“二太太也是够叫人累的。”

    宝因笑着没说话,人情交往便是如此,由不得心,总要知晓忍耐退让,受不得已的委屈,心中还需所思万千,小心做到周至。

    她拾起素纨扇,贪着这点微凉,执扇的手同时也有一股重力往下坠,是腕间金镯滑落至小臂所致。

    不知天台观的那只仙鹤可还好。

    作者有话说:

    明天(22号)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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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出处】宋·朱熹《中庸集注》:“故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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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丧讯

    用过早食,王氏在屋内翻找半刻后,拿上芙蓉通风蜜膏,没有携奴呼婢,独自一人,颇为闲适的往西府去了。

    小厮都是认得这位三太太的,什么话也没问,反是阿谀了几句,再毕恭毕敬的开门让人进府去了。

    虽然搬了出去,可还是被当成府里的正经主子看待,王氏心里自是高兴的,进了边门后,满面春风的穿过外宅,再由二门入内宅。

    西行路过花红柳绿,怪石流水,岸芷汀兰。

    王氏忽止住,侧过身子,隐在柳条后,瞧着远处水边平滩,那立着有两人。

    她细细琢磨着,凭着从前的印象认了出来,稍老的那个是管西府蔬果的朱婆子,年轻的那个是负责分拣东府各院蔬果的绿荭。

    “她是主子,万事不知,万事不听,坐着伸手张嘴,哪儿不痛快了,便只管打骂。”绿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在那儿诉着苦,“那又是我的错么?我不是那结果的树,也不是那管风雨雷电的老天爷,说什么我也要走李秀的路了。”

    这等冠履倒易的话,使得旁边原还在宽慰她的婆子不由嗔了眼:“可仔细管着你这张嘴,既晓得我们是侍奉府里主子的,便也要明白挨得就是这份骂,主子对你好些,还真以为自个儿是个人了。”

    “我是贱骨头侍奉人的,那也不是任人践踏的。”她们都是下贱人,不帮着不说,见婆子还维护起人来,绿荭心中更觉郁闷,自己拿帕子擦去眼泪,“大奶奶有孕时,极爱食酸,有回天热,果都掉树了,只送了两箩来,又得分去各院,大奶奶那次没能吃多少,吐得呕肝吐胆的,知晓其中缘由,反还来体谅我们。”

    说起这事,朱婆子也是一声叹气,同是主子,出身不同,涵养不同,待人的法子也是天上地下,一个把她们当人看,一个往死里磋磨。

    她也心疼起眼前的人,还有些自尊没被磨掉:“这事到底麻烦,你我都是做不得主的,先去与大奶奶说了再想剩下的。”

    绿荭点头,蹲下去在水中洗着帕子,不再说话。

    王氏听了两句,很快便悟出来说的是哪个主子,她不愿惹这腥臊,另择路去了微明院。

    因临近端阳,恶月恶日,热气开始毒辣起来,她进去时,院子里的侍女都趁着这会儿天还凉,拿艾草和胡蒜编织着避瘟鬼和五毒的东西。

    宝因立在阶上,貌甚闲暇,垂眸带笑,看这几个丫头在用多出来的菖蒲叶折花鸟鱼虫。

    瞧着门楣,穿过游廊而来的王氏高声道:“明儿才是端阳,怎么就挂起来了?”

    “我明儿想去天台观做些法事,正好空闲,干脆先悬挂起来,指不定就有些五毒提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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