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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第(2/3)节
一盘荷叶卷边盘配紫色泛黑的桑葚。

    女子察觉到光线被遮挡,抬头来看,耳垂处的金莲叶珍珠坠子轻微晃动,虽为男子黑影笼罩,杏眸却仍带着亮。

    她停下绕线的手,垂在针线篮里:“爷?”

    男子鼻音上扬,轻轻应了声。

    宝因边拿金针挑出缠绕指尖的丝线,边开口:“我这就去叫人进来摆饭。”

    见女子挑线的手愈发急切,林业绥阔步走去,大手托着她绕了线的左手,另一只手拿过金针,耐心松开缠绕过紧的丝线:“我已经吩咐过东厨的婆子。”

    他从针线篮里寻了个与手指差不多粗的圆柱玉体,将绕成圆丝线拢进去,又随意扔回去,垂眸瞧着女子发红的指尖,指腹轻轻揉着:“缠这类线为何不用玉托?”

    宝因脸上微哂,抬手抚颊,原在瞧着男子为自己揉手的视线也挪开,干巴巴的说了句:“玉托使着不顺手。”

    她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忘了。

    林业绥了然一笑,坐到另一侧,目光落在女子还未隆起的腹部:“今日心里可有觉得好受些?”

    “六娘送来了青梅,吃过要好了些。”盘腿久了,麻感一阵阵的传至全身,宝因说完最后一个字后,齿间倒吸口气。

    虽极力忍住声音,可还是有细微嘶声跑出。

    林业绥从几下伸手过去,握住女子遮在襦裙下不堪一握的足腕,轻轻扯到自己这边,按捏着小腿。

    麻感逐渐消失,酥麻又浮上心头。

    夕日渐斜,引起无限思绪。

    宝因想要将赤足收回来,被男子轻喝住。

    “不要动。”

    管着东厨事务的婆子用围裙擦了擦满是油污的手,来到屋外喊了声:“大爷,饭已备好了。”

    屋内的男子沉声道:“进来。”

    不到片刻,竹帘被打起,两个婆子先进屋来,一个婆子搬了张矮足几,另一个则快步先来将罗汉榻原有的小香几拿走,放到一旁。

    随后侍女端着几个盘碟入内,摆上食几。

    近日来,庖厨做的都是些女子能吃下去的面食,比如拿黄酥油和面粉做成的单笼金乳稣,软软乎乎的香甜味。

    天花毕罗则是将五台山生长的天花菜细细剁碎加入米饭里,本要再放一类香料,可女子不能闻,故而舍去,只简单调味包入面皮内蒸熟。

    宝因每样都只吃了几口,便搁下不再吃了,余下都是男子吃的。

    她看着慢条斯理嚼咽的男子,林氏是北渡来的,许是想念故乡味道,自第一代家主始,府内都多做南方的菜式,面食之类少吃。

    可这些日子来都陪她尽吃清淡素菜或是面食了:“爷其实可以吃些荤腥的,不然怎能饱腹?”

    “你闻不得荤腥,我吃了岂不凭白让你受罪。”林业绥吃完后,放下竹箸,拿茶水漱过口,“这些足以饱腹。”

    心中还是担忧的宝因提议道:“或可先分食。”

    林业绥端过侍女食盘上的那盏咸茶,因泡茶工序不够精炼,茶面漂浮着细碎茶叶,不过到底是饭后粗饮的,便也不讲究这些。

    他拿茶盖刮去,听得女子的话,抬头笑道:“幼福以为我为何不提分食?”

    那个答案似乎已呼之欲出。

    两人却都默契的不再继续。

    用完食,天将黑未黑。

    侍女早已将里间的灯盏点亮,也把外间的两盘果子拿了进去。

    婆子则在外间收拾着食几盘碟。

    全都收拾干净妥当后,见绥大爷和绥大奶奶都进了里间去歇息,她们朝里问过一声后,才吹灭灯烛转身出去。

    没一会儿,烧水的侍女也将水提进了湢室。

    宝因刚吃完,胸口还有些梗,便让男子先去沐浴。

    她则动手将里间收拾了番后,瞧着桌案上那盘被吃得只剩孤零零的两三个在那儿的青梅,舌尖又生出津,可又不好冷落了男子特意让人去给她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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