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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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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点头,道了声谢后,先踩着马凳,弯腰进了车舆。

    车驾要动时,林卫铆闻讯赶来这里,因太过急而喘着气:“嫂子,兄长他?”

    “还得回府医治,我正要陪你兄长回去。”闻言,宝因掀开车帷,瞧着拱手垂首的林卫铆,紧着吩咐最重要的一件事,声也是显得极为疲倦,“可能得劳烦铆二爷去官家那儿说一声。”

    林卫铆颔首作揖:“嫂子放心。”

    青色车帷落下,车驾往位处南方的建邺城驶去。

    车舆内,林业绥紧闭双目,黑发未束,白色寝衣之上,披了件青莲雀金氅衣,脑袋轻轻靠在女子肩头,缈山时的病态再现。

    宝因感知着男子微弱的吐息,不自知的去轻勾他的手指,纤细的手缓缓握住他从前温厚的掌心。

    七大王虽爱纵马,却从不在人群密集之处,往年踏春宴也纵过,亦没有出过这种事情。

    若不是意外,那便是有意。

    可为何为何要纵马伤人?

    宝因明眸忽闪。

    他是贤淑妃的儿子五公主的同胞弟弟

    作者有话说:

    [1]:大直不屈,大巧若拙,大辨若讷:来自《道德经》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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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放妻书(二合一)

    踏春宴那日,七大王纵马踢伤京兆府内史林业绥的消息,不过两日便传遍世家各族,监察御史裴爽虽于事发当日便弹劾七大王纵马无度,以致朝廷四品官员重伤昏迷。

    可爱子心切的官家却始终并无任何表态,在被裴爽一逼再逼着要惩戒七大王后,反怒斥是王府长史不能规劝之错,理应罪该万死。

    裴爽毫无所惧,驳斥道:“谢司徒、王侍中尚不能规劝陛下打猎,又怎能只责备王府长史。”

    于是在林业绥被送回府不久后,官家的车驾也紧随着离开。

    身边舍人说是怒气冲冲。

    五更二点时,琉璃宫正门的承天门城楼敲响第一声报晓鼓,建邺城各条南北大街追随其后,城郭内外的百座道观寺庙亦要开始敲响晨钟。

    激昂的报晓鼓咚咚而起,催促众人该各尽其职。

    清灵悠远的寺庙晨钟方能抚慰心。

    宝因坐在妆奁前,旋开细金花鸟象牙盒后,抬眉望向鸾镜中的自己,用指腹蘸取一点口脂,点注唇上,又用铜黛沿着眉头描去。

    春娘为女子梳了个简单的高髻,要走时,瞧她眉眼虽点胭脂,却仍不掩倦意,破天荒的开口道:“大奶奶要宽心,您要是倒了,待绥大爷醒来知道,岂不又要多添一道心伤了?”

    宝因闻言,扭头看去,春娘却已走了。

    紧接着,玉藻走进来,行至妆奁旁,伸手从镜屉里拿了支凤头步摇为女子簪上,又拿了朵淡粉绒花插在髻边,开口道:“东西两府的人都来了,可要叫她们等等?”

    今日要综理两府的账目。

    “让她们去跨院的花厅。”宝因往耳上挂了对碧玉耳环,“我待会儿就去。”

    玉藻想要说些劝慰的话,但又知道这位主子的性子,只好点头欸下一声。

    对镜梳好妆后,宝因起身出了偏寝,走过抄手游廊,先进正屋里间待了会儿,才跨出微明院往花厅去。

    跨院里的婆子们,只见从门口走来的女子身着藕荷色对襟褙子,白色纱裙,之前的闲妆丽饰虽也甚少,可今日已称得上是钗钿稀疏,丰神绰约的体态亦稍有减瘦。

    算来今日已是四月初五,绥大爷也昏迷了整整半月,听说昨儿夜里醒来了,西府热闹好一阵,连东府的几个主子也赶忙穿衣来瞧这位兄长。

    只是绥大爷醒来连半刻也未有,俯身吐了口浑血后,便又昏了过去,至今仍无醒来的势头。

    想这些的功夫,女子已安步入内,李婆子带头站起,她们也赶紧随着起身,喊了声“绥大奶奶”。

    因昨夜忙活一夜,未曾歇息好,尚有些昏沉的宝因由侍女搀扶着在罗汉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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