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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第(3/4)节
求来微明院。

    内宅侍女没有允许不能出二门,有何事只能由守门小厮去办,常理之下,但凡是有关主子的事都是不得延误,需立即去办的。

    她不曾想到如今府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正经娘子的死活都不顾。

    在路过二门时,即使雨声极大,可那阵争吵声也显得格外刺耳,宝因停下脚步,透过漏窗望向一墙之隔的不远处,是李秀和一个男人在拉扯。

    李秀似乎是正要由二门出去,却不小心撞到这个男人,当即抱胸冷呵一声,满脸讥嘲:“要不是我在这凑巧碰见,还真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船家是个懂天的,前几日早就料到要下大雨,怕大水冲翻船,连着日夜不歇赶了几天路才到建邺。”男人立马伏小做低的笑起来,伸手为李秀捏肩,“我瞧你不在家,这才来府中找你。”

    李秀狐疑的四处打量,发现守门的小厮被支走,又想起往年的事情,那时也是这样支开人,心里顿时憋起一股气,直接转身瞪眼,咬牙怒骂:“浑身臭腥味,还说什么为见我才走水路,我瞧你是为了赶紧见到那个小浪蹄子吧,怎么三年不见,下面就耐不住了?

    说至一半,还啐了口,怒极而笑:“你就一个臭打杂的,仆人生的下贱货,人家日后可是要嫁去当奶奶享福的人,还真指望她能愿意给你生个儿子?”

    男也业瞬间变了张脸,不再哄着李秀,字字都像一把刀子:“不过替太太管了几年家,还真当自己就是府里的主子了,她给不给我生都不要紧,好歹能生,总比你生不出来强。”

    李秀嫁来十几年,只有个女儿,这事一直让她无法抬头,万事都顺着吴陪房和胡兴,四年前好不容易再怀,却因发现眼前这人偷腥,动怒之下小产。

    只要想到那个孩子,她便恨到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他们的血肉才算完,眼下使了力气去抓挠着男子,又打又捶,最后动嘴咬上去,两人也不顾在哪就扭打在一起,誓有要将对方打死才解气的势头。

    这类事在深宅后院里只多不少,都已司空见惯,跟着宝因来的李婆子也只是小声开口为女子解惑那人身份:“那是李秀家里那口子,太太陪房的亲儿子胡兴,刚守孝回来。”

    宝因收回视线,并不在意的点头。

    -

    惊雷降下,周妈妈站在屋檐下被吓得直拍胸脯,赶紧走进正屋去看林妙意,发现还是那副模样,愁到她脸上的皱纹都叠在了一起,随后坐在绣案边,拿钳子夹了几块炭火添进铜盆里。

    府里各类份例均是定下来的,只要记录在册,便不管是何理由都不能多领,因而昨日的事发生后,绥大奶奶特意让她拿府牌重新去领了份核桃炭。

    “春红!”几刻过去,周妈妈不耐烦的走到屋外大喊,“娘子的药怎么还没煎好?”

    “就快要好了!”

    周妈妈心知煎药一事急不来,如此也不过是想要求个依托,遂又压下始终安定不了的心,转身进屋。

    她人刚一进去,守着院门的侍女便发现有人往这儿走来,待近了一瞧,被拥在中间的女子穿戴斗篷凤钗,左侧侍女撑的是八骨罗伞,右侧婆子提着琉璃无骨灯,于是急忙福身行礼:“大奶奶。”

    宝因跨进院里,在门楣下解去沾了雨气的斗篷,边解边腾神往点着灯的地方看去,解好递给侍女后,顺着回廊走至正屋外,再迈步入里间,有周妈妈挡在床首,瞧不清卧病的人,心里又急,于是询问:“你们娘子现在如何了?”

    周妈妈闻声扭头,赶紧让座,摇头叹气:“依旧还是昏迷不醒。”

    宝因让人将绣墩挪开后,上前用手拨开床帏,脸色比起昨日的病态瘦黄已经是煞白,短短一日怎会变化如此之快,何况已经问医拿药,她侧头盘问:“将三娘昨日至此刻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与我听。”

    周妈妈于是把这些时辰所发生的事全部说了个遍。

    首先便是屋内一直通着气,炭盆更是不敢再多燃,而林妙意在昨日醒来后,按照医嘱每隔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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