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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2/3)节
靳屿和贺星苒之间的暗潮涌动,乔景琛熟识靳屿又跟贺星苒打过交道,又何尝不明白。

    靳屿在生气,明着是在给贺星苒下面子,实际上不过是想看她先低头,刚才那句看着是嘲讽的话实际已经是给出台阶。

    只要她说一句自己酒量不好,就当下了台阶,今天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似乎在恋爱里的人都是盲目的,靳屿低估了贺星苒包裹在柔软外壳下的坚硬和倔强,她不是会向人低头的人。

    两个倔强的人在一起,大概只会互相撞得头破血流。

    乔景琛冷静地意识到这两人不合适,并且向来如此。

    一直撞南墙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而没有好结果的事情,不值得开始。

    刚刚他帮贺星苒喝了最后一杯酒,对于组局的罗亦周和无辜众人来讲,显然是破冰行为,但也不动声色地打乱了靳屿对贺星苒的草灰蛇线,蛰伏着的计划。

    乔景琛浑然不在意似的,从口袋里摸出香烟,自己点燃了一支,又将烟盒从贺星苒面前递给靳屿。

    “你俩何必呢,抽根烟消停一下。”

    “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靳屿眉头皱着,没有好气地问。

    “谁愿意管你的事儿?”乔景琛笑一声,“别让罗亦周那小子不好办,人家可是给我接风洗尘的。”

    靳屿的因果就是靳屿的。

    早些年乔景琛出手管了,如今来看效果甚微。

    最近被老教授卡毕业论文,心气浮躁的时候读经书,倒是悟出了点儿什么:比如不能进入他人因果。

    靳屿是顺风顺水惯,该是他的坎、是他的磨难,该来的还得来,谁管的住?

    他当初不想两人在一起,费了好一通功夫,如今也算是看开了。

    这俩人的性格,一个傲气一个别扭,又都倔强,分手离婚什么的,早晚有那天。

    两人完全没有背着贺星苒说话,全部话落进耳朵里,贺星苒无谓地笑了笑。

    喧嚣里,身旁传来火机“嗒”的一声,红色火苗舔舐着香烟,靳屿深吸一口,烟雾从嘴巴里逃逸出来,袅袅向空中飞去。

    贺星苒微微皱着眉,转头对乔景琛说:“谢谢。”

    乔景琛摆了摆手:“小事而已。”

    她还想问他,靳屿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虽然对于很多男性来讲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对于靳屿这位从五岁就励志当飞行员的人,对身体条件的保持自律到近乎严苛,鲜少碰酒,烟是一丁点儿也不沾的。

    可她嘴巴动了动,没有问出声。

    乔景琛已经看穿她的内心,食指在香烟上轻轻点了点,一点点烟灰落下,他轻声地说:“跟你分手那会儿学会的。”

    贺星苒一愣。

    游戏还在继续,刚刚由于两人造成的尴尬气氛,就如皮肤上划伤的细小伤口,很快愈合,影响不到什么。

    气氛更热闹起来,一个圈子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公子哥大小姐们开始聊起友人,还是陈思晓先开的话头:“也不知道颂年姐怎么样了。”

    贺星苒准确捕捉到这个名字,后背不自觉紧绷起来。

    她悄悄去看靳屿,靳屿仍旧耷拉着眼皮,一副对什么都不太上心的状态。

    贺星苒不再看他,只是耳朵更尖了些。

    提起祁颂年这个女魔头,罗亦周浑身都哆嗦:“她不是在美国上学么,上学好,读博?能不能晚几年毕业?”

    “我看她朋友圈,在解剖小白兔,还给老鼠移植癌细胞,活阎王啊这姐!”

    陈思晓翻了个白眼:“人家那是在科研!你个高考三百分的懂什么。”

    罗亦周:“科研就得杀小动物?景哥不也是在科研,景哥可不杀人越货。”

    话题又落到了乔景琛头上,他解释道:“我是学机械动力的,也用不着解剖小白鼠,颂年学生物学的,能一样么?”

    罗亦周“哦哦”了两声,当年被祁颂年胖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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