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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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回答,也请您谅解,因为那未必是真实有效的,或是您想要的答案。”
“关于今晚,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也值得纪总神兵天降,冒出来关心关心我这位……老同学的私生活么,”夏安远淡淡一笑,“我还真是,不胜惶恐。”
即使两人身高差不太多,但纪驰就这么堵在夏安远面前,常年保持身材管理的高大身形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闲人勿近的凛冽气场,还是无法掩饰地给夏安远带来一种可怖的压迫感。尤其是当纪驰微微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嘴唇的那一刻,夏安远甚至产生了一种被猛兽盯上猎物般的心惊,他下意识往墙上再贴了贴。
纪驰慢悠悠伸出手,用食指反复用力擦拭夏安远因酒精而红润的唇瓣,直至它充血发热,呈现出一种发暗的红色。
他将手掌下移,抚过夏安远尖瘦的下巴,贴到他已经汗湿的脖颈处,虎口卡住他喉结下方,微微收紧,感受他每一个吞咽的动作,低声说:“好,你来说说,我们是个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老朋友?纪家大少爷怎么会有一个,在工地上打工的朋友。
老同学?虽然自己嘴上这么说,但恐怕高中三年他们同班的那些人,没一个愿意承认自己是他们的同学吧。
旧情人?他当时都因为前途另攀高枝了,哪里还配得上“情”这个字呢。
“怎么,一个回答不对,我就小命不保了么?”夏安远表现得十分淡定,但还是控制不住呼吸声的加重,“纪总,虽然您权大势大,再怎么说,这是个法制社会。”
纪驰“啧”了声:“废话太多。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夏安远微微仰头,眼球在喉间压力作用下鼓胀充血,眼前,纪驰相较八年前更为锋利的英俊面庞无比清晰。他干脆浑身放松了下来,脱力地倚到墙上,想了想,伸手将纪驰的脑袋轻轻搂过来,透露出一丝遥远的亲密,在他耳边喘着气说:“曾经,你是我的男人。”
夏安远又断然松开手,片刻后浅笑道:“现在,你是我的陌生人。”
对,陌生人。
关系是人与人相互影响下的状态。他无法擅自概括自己与纪驰的关系,因为对于两个社会地位天悬地殊的人来说,他们本没有可能产生任何关系。如果要夏安远用那些“老”“旧”开头的词汇去形容,那么他便会在无形中,替纪驰将这种并非单方面关系所会延伸的羁绊,自作主张地继承下来。
所以他只能做出基于自己判断的个人阐述。
他们早已断开那些羁绊,现在只是各自互通姓名的陌生人。
“陌生人。”纪驰点点头,咀嚼这个词,重复道。
“或许还是……债主?”夏安远跟着又游移地念,“我们还有债务上的关系。”
纪驰盯着夏安远的眼睛沉思片刻,突然玩味一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只不过是陌生人,你没有任何必要回答我的这些问题,我没有任何资格过问你所谓的,私生活?”
夏安远指了指自己的脖间,“能先放开么纪总,咳咳,被别人看见怕您有什么麻烦。”
几秒后,纪驰收回手,修长的十指随意交叉,连这样活动放松手指的动作,他都做得优雅。
“我其实不太愿意用这种说法,”夏安远咳了两声,克制地收回视线,“但说真的,纪总您概括得很准确。”
纪驰没有说话,夏安远等了半天,对这位大少爷惯用沉默的气氛来令人心生不安的手法,产生了一点轻微的不满。
他长出一口气,斟酌道:“纪总,其实呢,我压根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跟您再见上面,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小时候的那些情啊爱啊,您就当它是您生命中出现过的那么一点小小的调剂品,我相信对于您这个阶层的人来说,那些都算不上什么,会有更多优秀的人等待与您相遇,也会有更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您去做,您没有必要把您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就算我当初做错了事情,但也并没有对您产生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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