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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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轰鸣作响,什么都听不清。
芙蕖将那珠串一点一点收回了袖子里。
钟叔卸了一身的狠劲儿,怔怔的望着她。
芙蕖站在门前,始终微笑着,像神龛里供奉的诡异神像。
盈盈把芙蕖撂下在门口,搀住了钟叔的胳膊,一声声关切的叫着他,焦急的待他回屋处理伤口。
芙蕖成了没人管的那个。
轻车熟路地回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院子,蹲在后院的池塘边上,将手浸在水中,泡的冰冷发白。
钟叔裹着满脸的细布找了过来。
芙蕖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慢条斯理的把手在袖子上擦干净,巧笑倩兮地问:“钟叔找我有事?”
钟叔上前一步:“我要看老侯爷留下的令牌。”
芙蕖笑了笑:“钟叔既然认得鼓瑟令,就应该是我的人了。”
钟叔道:“谢老侯爷去后,留下了一批心腹,遵从他老人家最后的命令,无限期蛰伏。直到下一任主子手持鼓瑟令出现,我们将不问缘由听凭凋令……鼓瑟令为何在你手里?我一直以为它会在老侯爷那对儿女其中一人的手上。”
芙蕖:“说好的不问缘由呢?”
钟叔坚持不肯退让:“只问这一次。”
芙蕖甩着那破烂的鼓瑟令在指尖打转,说:“因为老侯爷到死之前才明白,这世上能助他完成遗愿的人,只有我。”
第73章
芙蕖在徽州混的第二年,遇上一位十分不讲理的赌徒。
输不起,空口白牙便指着芙蕖说她出千。
出千是真的,但承认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他毫无证据,即使证据确凿,芙蕖也会想办法赖掉。
芙蕖专门往徽州的深巷子里扎,那一片是她的地盘,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其中的弯弯绕绕,芙蕖自信能顺利甩掉紧咬不放的尾巴。
可偏偏她被人前后包抄,逮了个正着。
芙蕖被拎进了一间暗室中,四处阴森森的,怕极了。
她怕就此悄无声息的没了命,更怕传闻中的出千必剁手。
芙蕖不吵不闹,做好了坦然面对一切的准备。
无非一死罢了,她摸着袖中的铁片,心想即便是死,也得先撕下对方一块肉来,他若敢要我的手,我必要他的命。
然后,在沁着药香的暗室中,她见到了形销骨立的谢老侯爷。
芙蕖当时有足足半盏茶的时间都是愣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谢老侯爷会来找她,也不知道谢老侯爷为病成了这般可怕的样子。
依着他的年纪,本不应该,芙蕖印象最深的,还是他一身清隽丰神俊朗的样子。
谢老侯爷蹲下身,趁着她发愣的功夫,将她藏在袖中的手捏了出来。
芙蕖腕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铁片,薄如蝉翼,与牌九一般尺寸。
谢尚嗓子都咳哑了,说话声令人听着很难受,他对芙蕖道:“你师父有一手拈叶飞花的好本事,你学到了几分,施展给我看看。”
芙蕖目光懵懂清纯,下手却阴毒得很。
铁牌锋利的边缘紧贴着谢尚的鬓发擦了过去,若不是他躲得利索,非削下一层皮不可。
谢尚竟也不生气,轻拍了拍她的头,说:“干得好。”
见芙蕖只是盯着他,不说话。
谢尚又问道:“怎么?傻了?”
他今日一反常态的温柔。
芙蕖抿唇道:“你是个假的罢。”
谢尚当然是如假包换的肃安侯,听了这话便一直笑,最后呛咳着停下,说:“谢伯伯要死了,在闭眼之前,想多走几个地方,见一见故人,依稀记得你在此地拜师学艺,顺便也看看你。”
芙蕖以为他是病得要死了。
心里虽有伤感,但却转瞬即逝。
凭她与谢侯那微不足道的交情,她坦率一点,怕是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谢尚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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