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大白
第(2/3)节
远离乌烟瘴气的部落,独自过着逍遥生活……哦,可能还会有只温驯的大白狼作伴,如此也挺好的。
但她想付秧了。
她们根本来不及好好道别,如今被迫分隔两地。谁都知晓,辛玖上次离开付秧身边便是去市集那天,当时她出门不到半日,就差点让那禽兽得逞。
部落里多得是丧尽天良的禽兽,比之莱藏山深处的猛兽还可憎可恨多了。
一名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方成年而未有婚配,父母双亡,本有个相依为命的义妹,如今却只得独身一人。在部落里无权无势,甚至还是某些有权有势之人觊觎的对象。
于今她走后,付秧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辛玖不愿去想。
如今她能想到最好的方法是──偷偷潜回部落里,尽早带着付秧逃离。
但此刻因外头大雨,她的脚目前仍有些不适,什么也不能做,只得干等。
火堆上方的焰气烧得扭曲,丝丝灰烟争相向上冒着,辛玖望着那柴火不知望了有多久,脑中思绪却突地一滞。
不知怎的,感觉有些冷。
她挨着柴火边沿靠近,再近一些,尚不够。
几乎被火星子灼伤的距离,冷;更近一些,几乎将自身与兔鱼们摆在一块火烤的距离,还是冷。
辛玖试过搓动双手、对掌心呼气;她也试过绕着柴火边快步,而碍于脚伤的行走速度算不上快,总归都没多大效用。
寒意依然未能消去,反而如外头阵阵袭来的雨,隐隐有加剧之势。
即使柴火有多么暖和,她仍然感受不了,就好似──那股冰冷是自她体内窜出的。
她该不会染上风寒了吧。或是癸水?可辛玖一直以来都很规律,照先前的时日来算,癸水大约还要十日才来。也太奇怪了。
辛玖突然想到那只怪异的鼠佛。
她被鼠佛咬的当日便开始发热,烧到第五日时终于些微好转,便被部落长老们捆起来准备送进山里了。
难道是那时未完全好转才这般吗?本该出现的症状在她神经紧绷时被压下,留了余毒,待到她放松后这才全迸发出来。
辛玖一直都不太信部落里的传说。她虽然相信莱藏山有山神,但山神使与山神侍者……她对此存疑。传言实在有些离奇:被鼠佛咬到后会产生热病,还会使人身异变,便是山神选中的象征。
太牵强了。她认为那仅仅是先祖们苦于病状、不知其缘由,遂编了这么个与神灵有关的托词,无法以常理解释之事物,向来都是如此。
撇除这些,她只觉得鼠佛唾液实在是太毒了。
先前是发热,如今是发冷。倒霉的辛玖还碰上倾盆大雨天,空气又湿又冷,洞里唯一热源是那不算大的柴火。
她将自身最大限度地缩成团,窝在柴火边不停颤抖。
好难受。
思绪变得好慢,脑袋止不住地发晕。
辛玖看向柴火另一侧的大白,牠蜷成一颗白色大毛球,狼首埋在蓬松的尾巴里,倚在角落睡得很香。
感觉好暖和。大白此刻在她眼中,竟成了白花花毛茸茸的大团子软垫。
辛玖模模糊糊地想着,不知什么缘由使她多了几分气力,她凭着那股劲艰难地起身,磕磕绊绊绕过柴火堆,终于来到了大白面前。
接着她两眼发黑,双腿一软,便直直倒在白狼身上。
白狼本来自己睡的正舒服,却忽地被重物压住,牠短促的呜了声,从梦中惊醒。
牠惯性地甩甩颈部,转头看向倒在自己身上的罪魁祸首。
方才笑得开怀、甚至笑得有些呆傻的那人,看起来一点也不似身患病痛的人,现下却双眼紧闭,浑身冷如冰雪,四肢止不住轻颤。
白狼定定看着这人的侧颜,还有那双紧攒牠毛皮的手,牠盯着对方纤长又不失力量感的手指,一下子撇开了眼。
牠小心翼翼地侧开身子,好让辛玖落在自己腹侧,贴着自己下腹缘,那里是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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