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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第(3/4)节
的客栈。

    终于能沐浴沐发了,秦妧拎着个小包袱走进天字号房,让小二提来热水。

    氤氲水汽中,她舒舒服服地仰躺在浴桶边,感觉自己焕发了新生。连日的疲倦源源涌来,竟在浴桶中睡了过去。

    等在外间的裴衍迟迟没见她出来,打帘进去,刚要叫醒睡着的女子,忽听到叩门声。

    将崭新的布巾搭在桶边,裴衍走到门前,见映在门扉上的身影高大魁梧,知是承牧,便放下了门栓。

    承牧递上一支袖珍的吹箭,“世子,做好了。”

    裴衍道了谢,合上门,将吹箭放在桌上,再次走进湢浴,附身吹了吹秦妧的眼帘。

    被吹拂着唤醒的方式倒也新鲜,秦妧睁开眼缝,耍赖着不愿动弹,还搂住他的脖子迷糊问道:“开膳了?”

    一路上妻子的食欲变好了,裴衍欣慰,双手撑在桶沿上提醒道:“松手,我身上全是灰土。”

    秦妧松开手,一息“变脸”,催促他赶快离开,自己也好擦拭更衣。

    知她疲倦,裴衍没有逗她,走出去吩咐起膳食。

    深夜,先后沐浴的小夫妻依偎在月光盈盈的窗下大床上,身影如交颈的天鹅,映在了一侧墙上。

    秦妧发觉,自从那次主动亲热后,在床笫上,裴衍不再恶劣地逗弄她,更不会动不动就将她摁在哪里肆意,他变得异常温柔,连吻都是小心翼翼的。

    秦妧喜欢这个样子的裴衍,也痴迷上了他唇上的凉意,弯着眸跪坐在男子面前,仰头嘟起嘴。

    倚在床柱上的男子失笑连连,搂过她的腰,低头夺取了她的呼吸,慢慢偏头,碾过清甜的唇。

    在这事儿上,秦妧变得大胆了些,等呼吸不顺,哝唧一声,用力将裴衍压上了叠放整齐的被褥。

    长发顺滑垂落,搭在男子冠玉的面庞上,带去丝丝痒意,秦妧坏心思地停顿许久,就是想看他因为痒痒失了淡然,可男子只是静静躺在那,没有要拿开发绺的意思,像是能够接受她给予的一切,忍耐力惊人。

    最后,还是秦妧忍不住捋过长发,趴在他胸口,撒娇似的抬手抓了抓他的下颔,“兄长,你还记得咱们三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吗?”

    裴衍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目光悠悠地望向窗外。

    记忆超群的他,怎会忘记那次经历。

    那是秦妧要被肖逢毅送走的前夜,倔强的她还不忘为自己辩白,也知再不解释清楚就没机会了,于是趁机逮住机会,在月黑风高的后巷,拦下了从翰林院回来的裴衍,开口第一句便是——

    “不管世子信与不信,我的确没有存引你注意的心思,那鹅梨香并非我意,还请世子不要误解。”

    那日,她已与裴灏订下了婚约,成了裴衍名义上的准弟媳。

    巷子里的青年,比往日更为疏冷,留下一句“知道了”,就漠着脸从她的身边经过,明明是府中引以为傲的长子,却有种孤绝清冷感,直至进门也没回过头。

    明明自己是清白的,却要被误解,还被无视,秦妧燃了火气,不顾处境地跑了过去,试图拉住将要进门的青年,也做好了被青年甩开手的准备。

    可出乎意料,裴衍没有甩开她,只静静转头,看向她攥在他袖口的小手,吐字轻渺,“我不会在二弟面前议你是非,放手吧。”

    那眸光在稀薄月影下太过凉然,与三年后再遇见时的眸光差别很大,有时会令秦妧觉着,那年深巷中的裴衍,才是最真实的他,清心寡欲,冷若冰霜。

    以致她对他存了很长一段时日的戒备。

    那晚不欢而散,秦妧以为她们再不会单独见面,却不想缘有深浅,红线错乱,此刻她正躺在他的怀里。

    一路奔波,两人皆为疲惫,夜里没有行亲昵事,静静地抵额相眠。

    次日清早,车队出发,在途经一爿果林时,承牧叫停车队,与下属一同走进田里,从还在劳作的老汉手里买了几斤瓜果。

    夏日瓜脆果甜,秦妧捧着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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