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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第(2/4)节
只需确认外头那位姑娘没带兵器后,再将人带进去,也无需多怕什么。

    ……

    日破云层,流云舒卷。

    玉康堂内,伙计将来人主动解下的短刀收好,引着人往后院走去。

    后院空旷,一角的藤制鸽笼内,几只信鸽正低头啄食,沈鸢立在院中间,安静等候。

    之所以选在这里见面,一是因为玉康堂是自己的地盘,较为放心。二则是因为此地空旷,四周有矮墙围绕,知道周围必有近卫相随,若叶婉怡真有伤人的心思,这样的地方方便出手,有近卫相护,她讨不到好。

    叶婉怡走入后院,朝沈鸢站立的地方走去,并未靠近,而是在距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两人间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正适合说话对谈。

    “我没想到,你竟有主动约我见面的胆子。”叶婉怡看着沈鸢,先开口道,面上得意洋洋的样子,比方才更甚。

    “你从上京特寻到此处,必花了不少心思吧,”沈鸢声音淡淡,“叶姑娘有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吧。”

    沈鸢这般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倒和她的心意,一时觉得她没那么讨厌了。不过如今她对卫驰早没了先前那些蠢心思,再见到沈鸢自也没有从前那般厌恶。父亲的死,即便兄长极力隐瞒和掩饰,她也清楚,和卫驰脱不了干系。她打不过他,不是他的对手,但可以用旁的方式,在他心口划上一刀,就如同父亲的死在她心中永远留有道疤痕一样。

    叶婉怡勾了勾唇角,直接了当问道:“几日之前,陛下下旨为卫驰赐婚的事情,你可知道?”

    沈鸢心头一紧,面上尽力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样子,说话语气淡淡:“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叶婉怡看着她神色淡淡的脸,有些不悦,沈鸢的反应太过冷静,和她预料根本不同。

    “那你心中作何感想?接下来又是如何打算的呢?”叶婉怡故意问。

    沈鸢握紧手心,极力保持着面上的从容淡定:“我自有我的打算,就不劳叶姑娘费心了。”

    圣旨赐婚一事,她确不知晓,昨晚见卫驰之时,他也没提。只是这样大事,在京中必是人尽皆知的,叶婉怡若想以此事激她,恐怕也太过简单了吧。所以她必然还有其他旁的事情要说,而那件事情,许和近来卫驰“心有郁结”有关。

    “叶姑娘费尽心思从上京寻我至此处,该不会就只为了和我说这个吧?”沈鸢强压着心绪,开口问道。

    见赐婚之事不能激起沈鸢的怒气,叶婉怡改口道:“那卫家十二年的旧事,你可知道?”

    “十二年前的旧事”几字犹如一块巨石砸在沈鸢本就心绪微动的心上,面上极力维持的冷静神色终是有了一丝波澜,即便她没有应声,叶婉怡也能轻易看出她此刻内心的巨震,正和她意。

    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叶婉怡乘胜追击道:“十二年前,卫驰的父亲和兄长葬身沙场,此事并非当年所传的用兵不善,好大喜功,而是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沈鸢终是压不住心中的剧烈起伏,开口问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叶婉怡压低嗓音,一字一顿道。

    短短几字,心头如被利刃重重一刺,一股说不出的寒意自心口蔓开,直至四肢百骸,甚至令她有些站立不稳。脚底歪了一下,沈鸢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扶在脚边一处晾晒药材的矮架上,方才能够站稳脚跟。

    叶婉怡的目光始终落在沈鸢面上,看着她此刻面上震惊之色,心中说不出的痛快。凭什么沈鸢的父亲本在垂死边缘,却能翻案出狱,而她的父亲明明是军中功臣,却落下一个“旧疾突发,心脉枯竭而死”的下场。

    她是不懂朝堂之事,但也不是傻子,父亲死前几日异常的举止言行,以及后来源源不断在叶府周围徘徊的镇北军精锐,让她清楚,父亲的死必和卫驰有关。她软硬兼施,使劲浑身解数,甚至不惜以性命相要挟,终是使得兄长松口,虽未说出太多紧要细节,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几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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