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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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思。
……
掀帘入帐,帐中陈设比之先前,已更加简洁,短榻外的屏风撤了,榻下的鹿皮铺放平整,没有一丝褶皱,榻上的被褥整齐叠放,看得出已许久未有人躺过。帐中长桌之上,如往常一般,摆放着一摞从北疆传来的书信邸报。
卫驰走过去,低头将信一封一封扫过,蓦地手上一停,是因看到了熟悉的字迹,白底红封的信笺外,隽秀整齐地书着几字——卫驰亲启。
是沈鸢的字迹。
近几日来,他多在营中,故先前送来的信笺皆已处理,眼前这些,便只能是昨日送来的。
卫驰低头,缓缓将信封拆开,不过寥寥数行,言简意赅,上边言明今日酉时,她会去一趟西市古里巷,与萧穆见上一面,见面原因是萧穆差人给她递了字条,邀她前去。除此之外,信上亦言明原因,事关贪腐一案的线索和她父亲的出狱时日,故她不得不去。
卫驰了然,随即想起昨日在西市街角看见的将军府马车,信纸折起,信中之意简单明了,并不难懂,令他觉得难懂的是沈鸢的用心。她怕自己误会,故提前派人传信过来,但为何昨夜她来见自己时,却只字未提此事?
眉心拧了一下,帘帐掀起,是段奚有事入内来报:“禀将军,城南密叶林外已部署完成。”
之所以说是部署完成,而非部署妥当,是因密叶林占地颇广,且地势复杂,除了成片的茂密树林之外,西面还连着一片山峦,两日的时间,且人手需尽可能的控制,以免消息外泄,只能如此。
不过虽不是万无一失,但七八成的把握,必然是有的。
“江澄带人守在最外围,林中埋伏之人,我已选了军中精锐,皆是身手敏捷且信得过的,随时可以出发。”
思绪收回,卫驰应了声“好”,随即起身出了营帐,今夜行动不容有失,各中细节、时间他皆要亲自再算一遍。
虽知今晚的行动是萧彦故意所设,是不是圈套并不重要,只要那内贼会现身,于他于镇北军而言,便是机会。
庭院寂静,薄雾微风。
今日雪停,风也不大,只是未有日头出来,眼下临近午时,天色仍是灰蒙蒙的一片,难免令人提不起精神来。
银杏去了玉康堂,名为抓药,实则是为与王辞联络。沈鸢父亲出狱之事详细写在信中,悉数告知,是为恳请其帮忙。车架、屋舍、人手…这些皆是她没有的,如今她无人能求,也不便在此时出府,唯有将这些事情书于信中,再次厚着脸面求助王辞。这些事情并不难做,只是有些繁琐,以王辞和父亲的交情来看,他必不会推辞。
事情皆已安排好了,待天黑之后,她会乘将军府的马车以看病为由,去到西市,而后再换乘王辞所备的马车,算好父亲出狱的时辰,在城外一并汇合。父亲外调出京是必然之事,岭南也好,西北也罢,再苦寒的地方,只要他们一家人能在一起,都算不得什么。
沈鸢坐在窗台边上,左手托腮,她已尽力做了自己能做的,眼下只需静待时间过去,待天色暗下之后,便可找时间离开。
目光落在院中一角的梅花之上,是她刚来将军府时,随手移栽的。彼时是在前院所见,瞧着死快枯死一般,她便将其移栽到毓舒院中,每日悉心浇水养护,没想一段时日之后,竟真活了过来,开了花长了叶,还抽了新的枝丫,如今还成了院中独一份的景致。
沈鸢看着寒风中迎风微动的那一小株梅花,怔怔出神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方才移开目光,转而落回房内。当初她来时,便没带多少东西,如今要走,也没什么可带走的。那件玄色大氅,还收在柜子里,她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床边不远的红木雕花妆奁之上。
沈鸢走过去,缓缓拉开右手边第二个木屉,最里边空了一块,是曾经用来摆放圆形木筒的位置,外边还有一个妆盒,是个紫檀雕花的圆形木盒。
妆盒取出,沈鸢伸手,缓缓将盒盖打开,里边静置着一颗红石,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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